她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实在是太过震撼,仿佛天女散花一般,只不过他散的是水珠。
虽说心神被震,凤栖却依旧保持着一丝清醒,这次看到了落雨般的水珠,她也没有再傻乎乎地祭出鲛绡掩泪。
只是随手从储物袋中翻出一张防水的兽皮,用神力催动,将其遮盖在大家的头顶。
凤灵薇惊呼过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心中万分诧异,为何这么安静?不应该是全场尖叫才对吗?黑袍男人不会真把麋鹿削成丝了吧?
她将五指慢慢张开,透过指间缝隙,偷偷往台子正中看去,这一看,又是惊叫一声,“啊,玄天球又碎了!”
凤栖额头青筋跳了两下,大侄女,你不用这么大声叫出来的,我们都能看见。
你没看到你水伯伯的脸都快成锅底了么,你这样叫,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么?
哎,果然是年轻,缺少历练,还不会看人眼色啊。
凤栖转头对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这才看向水澜,心里想着,她是个小辈,现在去安慰的话,好像有些不合适。
但若是什么都不说的话,又有些过意不去,脑里转了两圈,方说道:“水伯伯,这黑袍男人的神力非同一般啊,他的御剑术至少修炼到了第七层,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能一瞬间将玄天球击碎,也在情理之中,就算是我父王跟他过招,估计都要万分小心,实在是深不可测。”
水澜听完她的话,面色稍稍好了些,一只手在袖子中紧攥着,另一只手死死地捏着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心口好似燃着一把火,怎么都灭不了。
凤栖看了看岌岌可危的珍珠项链,真怕他一个用力,直接把珍珠给揉成粉末,到时候估计更伤心了,想要出声提醒,又怕伤到他的自尊。
哎,做个晚辈真是不容易。
凤栖想了一下,十分委婉地说道:“啊,水伯伯,我看你一直用手摸着这珍珠项链,想来是十分喜欢呢。等到舞汐姐姐与八哥成亲的时候,我再送您一条新的如何?”
珍珠项链?水澜好似如梦初醒一般,低头看了一眼,手一松,眼里划过一抹心疼,面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淡淡喜悦。
天哪,我的宝贝项链,幸好刚刚没有用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水澜听到“新的”两个字,仿佛重获新生一般,早已把玄天球的事丢到了爪哇国,双眼瞬间闪亮一片,急急问道:“真的?”
凤栖见他好似雨后春笋一般,瞬间恢复了生机,也放下心来,十分爽快地说道:“当然是真的,小侄女还能骗您不成。”
水澜激动的脸色通红,忽然转身握住了凤栖的双手,眼里满是真挚的光。
凤栖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水伯伯,有话好好说,你突然握住我的手干嘛?怪吓人的。
她抬头看向水舞汐,想要从她那里获取些情报,可惜水舞汐明显也是一头雾水,只无奈地耸耸肩膀。
水舞汐偷瞄了水澜一眼,实在搞不懂他要做什么,当即与凤栖来了个眼神交流。
“凤栖妹妹啊,我爹有些异于常人,你是知道的吧?没人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你自求多福吧,姐姐我爱莫能助。”
“不要啊,舞汐姐姐,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万一水伯伯说出什么怪异的话,我该怎么办啊?我好像没做什么对不起水伯伯的事啊,他突然这样是要闹哪般?”
“嗯,可能是因为那两个突然出现的神秘男人,我爹爹的异常行为,十有八九是因为他俩。”
“可这、这也怪不到我头上吧?虽说比武招亲是我提出来的,但我也只是想在西山宣传一下,根本不知道会有神秘大佬突然现身啊。”
两人正用眼神交流的火热,水澜突然开口了,“小侄女。”
凤栖看了水舞汐两眼,这才看向一脸复杂的水澜,睫毛轻颤,眼睛眨了两下,“我在呢,水伯伯,您说。”
水澜眼神牢牢地锁住她,语气坚定,“小侄女,他们一个两个的,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挑衅我,这口气不能就这么忍了。
我现在一肚子的火,恨不能把那俩生吞活剥了。但是,你也知道,我是人鱼族的族长,做事不能只看自己喜好,还要顾及我们整个人鱼族的脸面。
让我一个老头子跟两个年轻人打,就算打赢了,也胜之不武,同样会被人笑话的。”
凤栖听着他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说了这么些,到底是为了?难道是?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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