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好似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甚至连一直吊儿郎当的水舞汐都突然坐直了身体,一双美眸终于放到了玄天球上,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到那白衣人的样貌,不禁有些失望。
她转头看着凤栖,脸上满是困惑,“凤栖妹妹,你确定那白衣人就是凤翀?”
水澜也是正襟危坐,手在珍珠项链上搓了搓,声音沉稳,“小侄女啊,你说那白衣人是凤八公子?何以见得?”
人鱼族的其他几个公主和公子也都好奇地看过来,一脸的八卦神色。
凤栖被这么多人盯着,脸稍稍有些热,缓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八哥就是修的御音术。”
凤锦林一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撑着侧脸,不疾不徐道:“若果真是八叔,那他手上拿的岂不就是磐云琴?”
凤锦书眉头微皱,依旧盯着玄天球,“如今里面的神兽都被玄天球完全阻隔,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又如何能断定是磐云琴呢?”
凤灵薇也插嘴道:“八叔平时很少穿白色的衣服啊,八叔那性子,最喜欢花里花俏的衣服,对于白色一向是敬谢不敏,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
凤栖无奈叹息一声,“其实我也只是猜测,并不是十分确定,还要等到这局混战结束,才能知晓答案啊。”
水舞汐听完这些话,又躺回了椅子上,面上淡淡的,嗓音慵懒浅淡,“散了,我还是等到比试结束再看吧。”
此后,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被突然出现的神秘白衣人吸引了,个个都是目光如炬,恨不能把把玄天球给盯出个窟窿来。
眼看着玄天球里的神兽越来越少,玄天球外唉声不断,被打出来的神兽一个比一个凄惨,身上的衣服没一件是完整的,都是各种各样整齐的划痕。
有的甚至头发都被削去了一截,气得在玄天球外跳脚大骂,早已没有了比试前的君子风度。
“他妈的,削老子的衣服就算了,干嘛还要削老子的头发,不知道头发有多难长么!”
“奶奶个球的,昨天刚做的新衣服,本打算赢了给老婆看的,现在成了一堆破布!”
“奶奶个腿,那穿白色衣服的,到底是从哪里窜出的?老子怎么从来没在西山见过!”
“龟孙子,下手还真狠,差点削到老子的命根子,要不是老子机灵,直接自己退了出来,下辈子怕是完了!”
“格老子的,真是个阴损的家伙,居然敢……”
水澜额头青筋直冒,大手一挥,骂声突然戛然而止,刚刚还在骂人的神兽,不知被送到什么地方去吹风了。
这、这、这跟我想象的比试场面有点不一样啊,果然是神兽啊,个个都是真性情,骂起人来丝毫不比现代人差啊。
你看看这五花八门的口头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骂架大赛呢。看来知道娶老婆无望,一个个的开始放飞自我了。
耳边终于清静了下来,凤栖长长地舒了口气,哀叹一声,看来,以前真是误解小当当了,跟这些神兽比起来,小当当已经文雅多了。
这边正想着小当当呢,一转眼就看到一条人影窜了过来,在凤锦林的身边坐了下来,正是去而又返的当扈。
凤栖眼睛一亮,上下左右地将他打量了一遍,发现没有受伤的痕迹,才放下心来。
她手一伸,对着当扈勾了勾手指,脸上的神情溢于言表,小当当,我的彩色羽毛呢?
当扈刚刚坐在椅子上,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到她这般动作,忍不住抽来了抽嘴角,老子果然是捡来的,一点都不心疼我!
他有些气哼哼的,脑袋一抬,手在袖子里翻了一会儿,翻出一个黑色的储物袋,哼唧一声,还是给她扔了过去。
凤栖看着他傲娇的小表情,抿唇一笑,哎,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忘记骄傲,也真是没谁了。
她将黑色储物袋放在手上,趁着人不注意,低头看了两眼,嘴角当即咧开了。
凤栖对着当扈竖起一个大拇指,眼睛一眨,又从袖子里翻出一个小小的灰色袋子,礼尚往来,给他扔了过去。
当扈正瘫坐在椅子上,看到她抛出一个袋子,当即伸手接住了,先是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才慢慢地打开。
这边袋子刚露出一个口,他又迅速地合上了,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四处看了看,生怕被人瞄到一般。
凤锦林见他这般动作,忍不住轻嗤一声,“不要看了,我们几个又不是瞎子,你和小姑姑这样扔来扔去的,谁看不到啊。”
当扈嘴边的笑霎时凝固了,两只手死死地捏住灰色的袋子,“哼,看到又怎样?这是公主给老子的,你们谁也别想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