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就有些严重了,怎么有种赤裸裸地控诉意味?
凤栖仿佛听出了他的话外音,人家刚刚才放过你一条小命,你非但不报答,还恩将仇报,真是黑心肠啊。
额,原本还意志坚定,非要给他点颜色瞧瞧的人,立刻便怂了,特么的,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下得去手吗?
凤栖嘴角一抽,总觉得被他将了一军,小手终于松开了,有些不情不愿地说道:“行了,我不再摧残你的手臂了,那你也赶紧放开我吧,都说了男女授受不亲!
话说,我早就想问你了?你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我跟你真的不熟,也从来没见过,更谈不上什么交情。
至于你为何会知道我的一些小毛病,难不成你真修习了九尾狐族的御心术?不要以为能骗过我。
早知道,我……”
话音未落,却被黑袍男人打断了,感觉到手臂不再灼痛,在凤栖看不到的身后,嘴角缓缓勾起。
他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声音轻柔若晚风,“我只是想抱抱你,一会儿就好。”
这、这、这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啊?你想抱抱就抱,传出去,本公主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可如今打他吧,下不去手,骂他吧,说不出口,真是个牛皮糖一样的男人!上辈子定是欠了他的!
两人就这般僵持着,整个玄天球内气氛都有些诡异,寂静中又仿佛酝酿着什么大风暴。
却说玄天球内气氛诡异,玄天球外也不平静。
水澜眼看着玄天球震荡了几下,似乎打斗的很是激烈,不禁有些担心。
转头看了水舞汐一眼,原本想说些什么,但是一想到之前每次跟她说话,似乎都被她气的心肝疼,到了喉咙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水澜当即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文鳐,笑着道:“文鳐贤侄,你可看出些名堂了?你跟公主走得最近,应该最了解她的修为,你觉得她这次能胜么?”
文鳐一直紧张地盯着玄天球,一只手藏在袖子里紧紧攥着,如今已隐隐有冷汗浸出。
凤栖在里面待的时间越久,他就越担心,恨不能直接冲进去。
此时忽而听到水澜的声音,虽说是长辈问话,不能不回,但是一想到之前,他坚持要让凤栖出场的事,心底不觉有些别扭。
声音明显冷了一些,“水伯伯,我也不知,公主虽说在年轻人中修为算是不错的,但那个黑袍男人的修为深不可测,恐怕对付起来会有些棘手。”
水澜见他一脸担忧的模样,心里开始有些后悔了,不该一意孤行的,也不该冲动行事的,万一凤栖真出了什么事,该怎么跟凤王交代啊。
可如今后悔显然已经晚了,只能这般煎熬地坐在这里等着,嘴里喃喃自语道:“当初是不是不该让她上的?哎。”
水舞汐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稍白,手更是紧张地不断捻着珍珠项链,也跟着低叹一声,“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水澜听到她的话,小心肝又开始隐隐作痛,真是夭寿哟。
你爹都这么难受,这么后悔了,你就不能安慰一句?不安慰就算了,你还继续捅刀子,老子到底是不是你的亲老子!
水舞汐正斜斜坐着,看着玄天球发呆,忽而感受到一股神力波动,她抬头往四周看了看,又疑惑地拧起眉头,难道是错觉?
她伸手拽了拽水澜的衣袖,将他从悲痛欲绝中拉了出来,“爹爹,你刚刚有没有感受到一股神力波动?”
神力波动?水澜当即坐直身体,周身的神力打开,探测了一下,方才说道:“没有啊,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水舞汐听他这般说,心里更加不确定了,难道真的只是错觉?她只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没什么。”
两人都没有发现,正蹲在文鳐肩上的肥遗兽,眼睛忽而睁开了一条缝,翅膀上下抖了抖,朝对面的一棵大树上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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