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引闭着眼,听话地放开了她:“嗯,我等……等你回……来。”
洛呦呦端着牛奶回来,轻轻扶床上的人坐起身:“来,先喝点牛奶。”
看着他喝完一瓶牛奶,洛呦呦摸了摸迟骋引的头:“真乖。”
“睡觉。”男人舔了舔薄唇,拍拍左边的床,命令式的口吻。
她留着床头的台灯,上了床,也命令他:“抱我。”
他钻进被窝,双手穿过她的胳肢窝,抱着她。
“你喝酒了竟然这么乖?”
她捏捏他的鼻子,对方难耐地唤了声:“星星。”
洛呦呦面色一红,月亮和星星除了他俩平时用来打趣,更多的是一种暗示。
“不行,”女人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你得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好。”迟骋引闭着眼答应。
“这是几?”洛呦呦伸出两根手指。
“二。”
她减少了一根:“这呢?”
“……一。”
“真乖,喝醉了也能答对吗?”
“我没醉,你是呦呦,”迟骋引搂紧她,头埋进她的肩窝,大舌头道,“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迟到先生,”洛呦呦有些痒,身子稍微退让,“看着我。”
他不舍地离开她的肩,与她对视。
确认过面前这对失焦的瞳眸后,洛呦呦放心下来,语气笃定:“你真的醉了。”
“我没有。”他的语气也十分肯定,但双眼迷蒙。
女人笑,仍没有靠近他:“迟到先生,你今天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他做事一向是很有分寸的,今晚显然失了大分寸,他心里藏着事。
“高兴,”迟骋引低头玩着她的手指,“好久……不见……他们了。”
抽出他手里的发,洛呦呦问:“你是不是见到她了?”
看着手心的发消失,留下手掌三条长长的纹路,男人的神情倏忽晦暗:“是。”
“是那个穿淡蓝色长裙的?”
洛呦呦记得他们刚到的时候,一个漂亮女人正在和于耐聊天,而迟骋引却拉着她的手止步不前,等待那人离开,才带着她过去。
“嗯。”
得到他肯定的答案,洛呦呦正色道:“迟到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天喝这么多酒不是因为见到了他们,而是因为见到了……她?”
迎着她那哀伤中带了分侥幸的目光,醉酒的人努力把话说完整:“迟骋引爱的是洛呦呦。”
叹了口气,洛呦呦抚上他左眼下方的痣,低喃:“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你这颗泪痣。”
说完,她用指尖遮住他的泪痣:“但第一眼见到你时,我最先被吸引的正是这颗痣。”
“你不喜欢,我会去……医院祛掉,”覆上她的手,迟骋引闭了眼,“可过往……是无法更改的。”
“不用了。”
一把掀开被子,醉酒的人坐在床上找拖鞋:“我想……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