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便是这句,让梁奚的气想撒也撒不出来。
池立森是心疼她,他不否认。
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努力多上进多勤奋。
池立森现在每天都要送她上学,已经开始调整作息早起,但梁奚起得比他更早,每天都在露台外边背单词。
偶尔晚上十二点,还能看到她房间灯亮着,十有八九就是在写作业。
就连之前放学去接她,过个马路都要在那背单词,小男生在后边跟着都不知道。
如今好不容易因外界因素放假,淋了通雨回来还要搁这写题,不累的吗?
池立森没见过这样死心眼儿学习的。
在他眼里还不如打着劳逸结合幌子去泡吧的周骐峪。
他这哥们,确实神了,玩乐之事他样样不落,甚至比池立森都会找乐子。
在学习上的奖项也是拿到手软,清莱门槛高,故而学术方面的比赛更为严谨,但他这哥们,轻轻松松。
池立森只佩服会玩又能学,还学得顶尖儿的那类人。
他不是学不来,也不是脑子笨,就是爱玩,玩就得一心一意,他可做不到像周骐峪那样。
不过他也做不来梁奚这样,真要他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不停歇的学,能给他逼疯。
为什么?
梁奚不解,她作业有很多。
即便是因暴雨逃过上课,老师也留了不少的题。
池立森可说不出心疼两个字。
一大老爷们说这,肉麻得要命。
他改了个由头,陪我看会儿电视。
你自己看不行吗?我在旁边不会打扰你。
不行,你在这写作业吵着我眼睛,我不让你写。
好霸道的说法。
梁奚无奈,这里是谁家谁就是大爷。
她起身要走,池立森问她干什么去,她说她回房写。
啧!这小破孩儿怎么能那么轴呢!
于是池立森上手拽她衣摆了,死活不让走。
这一拽,把梁奚领口拽歪了,斜出大半,白得发光的肩以及嫩粉色的肩带一下便露了出来。
她不知哪来的一股力,将他扯住的衣角扯了回来,脸一下红透了。
池立森也尴尬,他没想怎么的,可还没解释,这小破孩又蹬蹬蹬地跑上楼了。
就跟那天早上在沙发这一样,也是跑得贼快。
一声巨响,梁奚把门给关了。
池立森抻着腿仰倒在沙发,他刚闹什么呢,这下得了,她脸皮更薄了。
他觉着自己有病。
想好的说辞全都忘了,眼前只有那圆润瘦削的肩,和上边挂着的粉色带子。
操,他他妈的是个禽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