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将被抹去。
“王爷,使不得啊,王爷!”
温知府马上跪伏下来喊道:
“王爷,臣的罪,臣的罪,请王爷惜身!”
“臣等有罪,请王爷惜身!”
大家伙,全都跪伏下来,而且是额头撞击着青砖地面,没人敢作假。
这已经不仅仅是柯岩冬哥一个人的事儿了,实质上,已经牵扯到了整个雪海关的体系。
王爷的动作,停住了。
他默默地走到后头,将椅子拉过来,自己,坐了上去。
五体投地的柯岩冬哥,在地上摩擦着转过来,将脑袋抵在了王爷的靴边。
郑凡抬起脚,
柯岩冬哥主动匍行向前了一点,
等王爷脚落下时,
靴底,正好落在了柯岩冬哥的脑袋上。
这是蛮族的风俗,弱者向强者表示献出自己一切包括自尊。
午后的风,
吹拂着这座边塞雄关,也吹进这座有些萧索的老侯府后园,吹动了这里每个人的衣衫和发丝,一切的一切,明明在动,却又宛若被定格。
……
“他就不怕么?”
远处,花圃内,剑婢看着那边的情景有些好奇地问站在自己身边的师父。
这时,
天天和姬传业早就抱着折子坐到了这边。
俩小孩儿也是有些累了,这么重的折子,天天还好,传业是真有些吃不消。
不过,传业在某些方面还是很要强的,尤其是当自己抱着折子坐下来气喘吁吁时,这位好看的大姐姐对自己投来过那么一丝不屑的目光时;
弱小的自尊心,被轻轻地刺了一下,故而先开口道;
“干爹根本就不需要害怕,害怕什么?
姐姐是担心那个叫柯岩冬哥的总兵,会直接带兵围了这座老侯府么?
姐姐,
这里是晋东,
这里是干爹的封地;
干爹轻骑过望江时,一道王令可以号召整个晋地兵马聚从于身边,又怎会在自己的封地面对自己麾下的嫡系兵马时栽跟头?
莫说这次来,干爹没调动其他大军逼近雪海关,甚至连干爹的锦衣亲卫都没调进城来,因为干爹清楚,这座雪海关,是干爹的关,这里的兵马,是他的兵马。
蛮子,是有狠劲的,皇爷爷在时曾对我说过,蛮族的韧劲,不逊我老燕人;
但他也得敢啊,
他但凡敢调动兵马过来,
干爹只要出现在那群兵马的面前,
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