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按照雪海关的传统,凡入正军者,无论燕、晋、蛮族群,皆一视同仁。
“谢伯爷再次给了属下一个机会!”
郑伯爷伸手,拍了拍野人王的肩膀。
野人王知道,这是雪海关中最为时兴的拍肩礼。
“虽说我这里算是过了,但,接下来的攻城战时,野人,还得再死一些人,死到,让雪海关上下的军民,无话可说为止。
你,
懂么?”
只有用死亡拼凑出足够的贡献,才能消弭掉雪海关军民对这一镇野人兵马的敌对和反感情绪。
这是当初野人造的孽,现在,得还。
先前郑伯爷对剑圣说的那话,意思,其实就在这里。
接纳野人为一镇,首先,得给投名状!
“伯爷放心,这一点,属下明白,且有伯爷您这句话,剩下的近三万多野人俘虏,属下,就有把握激发出他们效死力的信心!”
“你办事,我放心。”
“谢伯爷。”
“好好做事,机会,已经给你了。”
“属下,定然不负伯爷期望!”
“嗯。”
这时,
樊力提着迟明义走了过来,将迟明义,放在了郑伯爷身前。
其两肩琵琶骨的钩子,还未取下,整个人,也被捆成了粽子。
郑伯爷看了他一眼,笑道:
“以前,没打过这种仗吧。”
迟明义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回答道:
“未……曾。”
以前,藤甲兵的主要对手,是大泽边缘的水匪,已经很多年,未曾和正规军交战过了,且还是……骑兵为主的正规军。
郑伯爷点点头,道:
“瞧出来了,你这两天犯的错,可以记录下来,做一个册子,以儆后人了。”
“呵呵……呵……”
迟明义笑了两声,
道: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给驸马爷,倒也不算辱没了我自己,还请驸马爷,给我一个痛快。”
“倒也算,有种。你叫什么名字,这支兵马,是哪家的,应该不是大楚的皇族禁军吧。”
“回驸马爷的话,某叫迟明义,是白蒲白家人,这是,长溪郡的藤甲兵。”
“白家人,姓迟?”
“驸马爷您,不也不姓熊么?”
“哦,我懂了,你是赘婿?”
迟明义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道:“是。”
“能以赘婿的身份领军出战,看来,你在白家,很得看重了,不过你刚刚说错了一点,我呢,是把公主娶回家的,和你,不一样。”
“驸马爷若是愿意回我大楚,我相信,王上必然会极为欢迎,今日年尧的位置,大概就是驸马爷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