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道啊,也是你的不是,我走后,你怎么就没能长进起来呢?”
“大帅,文道,本事,就这么大,能撑着这个盘子不崩,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我大乾,如画江山,地大物博,人华荟萃,怎么着,这些年除了你钟文道这个老不死的,就没再出几个人才?”
“倒是我那小儿子,钟天朗,还不错。”钟文道笑道,像是在男子面前故意卖弄一样。
“钟天朗,比之燕国那位平野伯爷,如何?”
钟文道不笑了,摇摇头,道:
“不如。”
随即,
钟文道意识到了什么,问道:
“大帅,你怎知道他的,我,可还没来得及说呢。”
男子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然后故意将脸凑到钟文道的面前,
道:
“你当,我是谁?”
“你是,大帅。”
“哦。”
男子摇摇头,道:“不,我不是大帅。”
“你,就是大帅,一模一样。”
“呵呵,其实你知道我是谁。”
钟文道目光里的明亮,在听到这句话后,忽然逐渐暗淡了下来。
“大帅,官家想北伐哩。”
“你刚刚说过了。”
“要输的,真的要输的,百年前,是镇北侯,百年后,可能还得碰到镇北侯。
呵呵,世人都说,镇北侯府替燕国,镇压了荒漠百年,但它其实也镇压了我大乾,百年,百年啊。
大帅,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他们在想着,等我大乾北伐时,荒漠蛮族必然也会动手,到时候,燕国的镇北侯府,若是南下,则燕人西部直接敞开大门。
若是不南下,则燕国将受我大乾和蛮族夹击。
但,
但,
但蛮族,他不傻啊,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一个个地都信誓旦旦地以为,蛮族会出兵,上次,蛮族出兵了么?
没有,
这一次,
蛮族也不会出兵。”
男子问道:“文道,你为何如此笃定?”
“大帅,你没老,但我,老了,那个蛮王,也老了,所以,我越发能明白那位蛮王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蛮族,早就不是百年前那个在王庭旗帜下一呼百应的蛮族了,早已经不是了。
那位燕皇,最擅长去赌,但他,毕竟是一位帝王,我能感觉到,他的一只眼睛,正盯着我大乾。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