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知………”
“行了,别自称孩儿了,莫名其妙地出了个长子,孤心里还真不适应。
孤可以带着你走,把你丢燕京,你也能保个富贵,没事儿做,也能陪陛下下下棋说说话。
要是不愿意这种活儿法,就好好想想,你这边,到底能有什么是值得孤去注意一下的。”
赵元年默默地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出息。”
赵元年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道:“孩……元年只剩下福王的身份了。”
“那就用好喽,你可以在外人眼里,做孤的儿子,但没必要真做这儿子,虎皮,扯一扯就行,你要真当了儿子,手底下再收一群孙子,有个屁用?”
“元年明白了。”
“好好把心思放在做事上,整天琢磨着这些城府、权术什么的,看似聪明,实则愚笨至极。”
“元年受教。”
“行了,滚吧。”
“元年还有一事。”
“讲。”
“原本今日是滁州城庙会,今日定下了一家自上京来的戏班子,唱的是廪剧;
元年打算,让戏班子照旧登台唱戏。
分发出一些钱粮,可以引得不少百姓围看,再遣士卒去叩滁州城官员的门,必然也能让他们过来陪坐。
父……王爷可以和母亲同去看戏。
这样,能很热闹,日后所有人,都脱不得干系。”
郑凡闻言,点点头,道:“还算有点脑子。”
“多谢王爷夸奖。”
“何时?”
“自正午开场。”
“孤会去的。”
“多谢王爷。”
郑凡挥了挥手,赵元年行礼告退。
福王妃拿着手绢过来,轻轻地帮王爷擦拭嘴角。
郑凡开口道:“你这儿子,也不算完全无用。”
“元年爹走得早,再加上乾赵宗室一贯的忌惮,藩王其实也难,以后,你这当爹的,得多指点指点他。”
也是奇了怪了,
赵元年先前自称“孩儿”时,王爷心里腻歪得不行;
可同样的话,出自福王妃口中,反倒是让人觉得有那么一股子的情调。
郑凡放下了筷子,
道:
“我先去城外军营转转,待会儿再来这儿接你。
不过,你们乾人这是什么规矩,大正午地就开戏?”
福王妃笑道;“开戏本和庙会同起,去正午之时是为辟邪保佑,风调雨顺。”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