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无辜的,
也并非单纯的,
也并非什么都没做,
不是么?
甚至,
他们做的那些事,就算被燕人发现了,燕人都可能捏着鼻子,为了保全一个面子,为了维护一个体统,为了擦拭一座牌坊,认下了。
就像先前那般,
燕人的侯爷和燕人的太守,燕人在颖都的官吏,他们都选择了捂盖子,不继续追究下去,息事宁人。
反而是自己做的,
已经做出的事,
会真正地……摧毁这座王府!
“呵呵……”
司徒宇笑了,
哪怕他的泪,依旧在流。
一个十来岁的半大少年,经历这种事,未免过于残忍了一些,但他这会儿,却在短时间内,领悟到了一抹淡然。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那里头,
有自己的孩子呢。
女孩还在诉说着,还在叽叽喳喳分享着快乐,畅想着未来,
仿佛单纯得已经不是一张白纸,而是被一层又一层涂抹上去的浓稠白色颜料。
但当她看见司徒宇眼角的泪水,
但当她看见司徒宇此时显露出来的微笑,
但当她看见司徒宇的目光,最终又缓缓落在自己小腹上时,
女孩的眼眶,
也红了。
但她还是在继续说着,还是没有停,只是鼻音,开始越来越重,笑容,也开始逐渐扭曲。
他在哭着,她也在哭着;
他在笑着,她也在笑着。
他没问为什么,
因为此时,知不知道原因,已经没有了意义。
她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仿佛这个议事厅,只有他们二人一般。
这是一种很奇特的环境氛围,
可惜,
它很短暂。
因为,
片刻的惊讶之后,
黑色旗帜内,有一尊黑色的身影,抬起头,冒出火光,这是一头带着愤怒和压抑的龙,
大燕,
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