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力觉得主上真的机智得一比!
要是眼前这个叫七叔的老头,今儿个去刺杀的是自家主上,
那结果,
嘿嘿嘿。
在这么严肃凝重的氛围下,
樊力居然发出了憨笑。
七叔有些意外地看着樊力,道:“倒是好气魄。”
听到夸张,樊力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姬成玦有些无奈,将略有些酸的脖子直起来,自己给自己倒酒,举起杯子,递向七叔:
“来,走一个。”
七叔很给面儿,和姬成玦碰了个杯。
“其实,真不是我不小心。”姬成玦开口道,“这座城里,能一口气派出两个这么高的高手来刺杀一个人的,除了我爹,可能就只有郡主了。”
一个是四大剑客之一,一个,能开一招二品剑。
普通权贵,想收拢两个这种级别的高手,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儿,一般到了这种层次,能号令他们去做事儿的存在,真的不多了。
但偏偏郡主身边有,且偏偏她今晚疯了。
“殿下还在纠结这个。”
姬成玦看向张公公,道:“其实,我不是没有想过在自己身边安置一些高手,但这么说吧,我爹常薅我羊毛,这些年来,我身边的人,下场都挺惨的,就是以前的那些养在家里唱曲儿给我听的歌姬,都被我爹抓进了教坊司。
这个教训,得吸取。”
张公公闻言,叩首道:
“主子,是奴才无用。”
“没没没,不关你的事儿,虽说我要是死了,你多半得给我陪葬,也别愧疚了。”
张公公闻言,居然笑了起来,点点头。
“哎哟喂。”
姬成玦有些无奈地看向樊力,道:
“我说,我要是今晚没了,我爹大概是不会给我报仇的,郑凡呢?”
樊力回答道:
“平野伯一直景仰镇北侯爷。”
“啧啧啧。”
姬成玦有些受伤,
但还是极为利索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道:
“今儿个,算是被上了一课,是我以前觉得自己太聪明,所以轻敌了。我不该小看女人。”
接下来,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
该坐的,
都坐着,
樊力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桌上的两位,则继续慢慢的喝酒,时不时地,还碰一下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