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宥将鸟递给她。
垂了头,想看她怎么弄死这个畜生。
谁知,南渔竟然抚摸鸟儿的头,捏着它翅膀,仔细打量一番。
谢君宥略有惊诧,“你不报仇了?”
“谁说报仇就一定弄死它,我要留着,慢慢折磨才有趣。”
女子这惊人言论让谢君宥有了改观,想不到,这位北凉的小太后不仅诡计多端,性子劲辣,这心肠还狠。
这样的女人,就不该许给她高位,否则将来苦的一定是男人。
南渔收了鸟,随谢君宥回房,眸光在四周打量,这地方昨晚她来不及看,今日一瞧,应该是个驿馆。
凉州驿馆上千个,也不知她在的是哪一个,所以她还需找更多特征。
她将鸟儿收在金笼里,趁谢君宥不注意从上面拔下一根毛。
藏好。
一上午她都在谢君宥监视下,这男人瞧着比谢君赫身骨瘦濯很多,然身形匀称,从背后瞧与萧弈权有几分相似。
他与她只隔半米,他一动南渔就得跟着动,他还时不时回头看她,眸色幽深。
房间不大,够两人活动范围很少,他又不让她出门,坐在桌边看书。
南渔趴在他对面,将头一扬道:“我饿了。”
语气完全不像被绑架,而是在吩咐下人。
谢君宥将书合死,“还没到吃饭的时候。”
“可我饿了!”她咬牙道:“我昨晚就没吃饭,今早一样,现在都快晌午了,你还让我等?饿死我,谁告诉你印记的事!”
她用这个威胁他,谢君宥浅笑一声,“好,本王让人去弄。”
“不,你不是可以出去吗?你带上我,我与你上街。”
谢君宥眼眸一眯:“小太后,你想跑?”
“跑什么跑!你都将我拴在腰上了,我怎么跑?谢君宥,我昨日刚来凉州都没怎么逛逛,你带上我,我保证会乖一点。”
她声音软意入骨,不同大渊女子的豪放,她一颦一笑都是中原女子的娇媚。
谢君宥盯着她,思忖良久。
他从房中拿出一枚幕篱给她戴上,将她从头遮到腰,又心思缜密掏出一方帕子,塞在她口中。
“唔唔。”
南渔抗议!
男子轻笑,把两人之间的绳子重新绑了绑,外面用风氅一遮,竟是一点都看不出。
他单手勾了南渔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