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惊人的直觉,静夜扶了扶眼镜。拓拔恒月给他的机械娃娃套上格子衬衫后摆在桌上没有摆弄着玩,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他在桌底踢了一脚正想收回的时候被一只手握住了,然后一阵刺痛从脚处传来。
花千溟安分的坐在位置上翻看乐谱,秋野泽的新宠物细鳞太攀蛇盘旋着身体趴在桌子角落休息,突如其来的响声让慕瑾目光疑惑的转向面色一阵扭曲的拓拔恒月,秋野泽桀骜不驯的眼里带着幸灾乐祸的笑,静夜咳了一声道:“青春期的少男太容易冲动不好。”
慕瑾想起了之前和他纠缠在一起的女生顿时明白了,鄙夷的睥了眼拓拔恒月潇洒的转身回座位了。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拓拔恒月刚想站起来又被君铭按了回去,他戏谑地笑道:“呵、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但是给你个中肯的建议,这事还是不要解释的好。”
像是回应君铭的话,脚上又痛了下,拓拔恒月冷哼了声别过头,这丫的属狗的啊,料定了他怕弄出动静不敢出手,结果这小肚鸡肠的直接露出小尖牙出口。
可是、可是他该死的就是不想被误会!
“喂,女人,老子没得病!”他忽然转过头来对着慕瑾说道,表情恶狠狠的。
还未回到座位上的慕瑾转身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这货恼羞成怒了。
“你什么眼神,老子真没病!!!”
“嗯,你只是有点不舒服。”她认真的给出回答,只是她越这样拓拔恒月越是暴跳如雷,只见他像炸了毛的小狮子般重重的站了起来双手狠狠地按在桌上,气急败坏的对着慕瑾吼道:
“我说,老子真没病,要不要你检查下?”
于是,全世界安静了。
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拓拔恒月彻底恼羞成怒了!
一行人从机场出来的时候,是君铭的管家来接机的。
听说那位邵管家从他爷爷那辈就开始为君家做事情了,对君家可谓忠心耿耿,就连君铭也是他一手带大的。机场的人很多,他们下了飞机从特殊通道里出来,刚到贵宾室等待已久的邵管家就热情的迎了上来,“少爷,车已经准备好了,你要先回家吗?”
“恩。”君铭在老管家面前挺尊敬的,他点了下头,“要住几天。”
“邵老真是偏心,眼里光有君铭把我们当透明的了。”司寇夜无比熟稔的打趣道。
“哎呦,哪里敢啊,我这不是慢了一步吗?”邵管家环视了一圈,见到队里的女孩子心下了然,“这就是颜小姐吧?比少爷说的漂亮。”
众人表示怀疑,君铭那小子真的会交代怎么清楚吗?
“走走走,庆嫂子煮了很多好吃的,就等你们了。”邵管家带着他们往外走,嘴里唠叨着最近发生的趣事。
这样一个老伯很难让人反感,热情不超过界限,细心又面面俱到。慕瑾毫无压力的跟在他们旁边,心中对这邵老管家很有好感,光是这段路他就回过头来三次查看她有没有掉队。
邵管家一边和众人开着玩笑一边在脑中思索着对女孩的熟悉感。
车子开得很快,邵管家想了一路没想起来,倒是下车时瞥到慕瑾手腕处的伤口。
原来是她!
邵管家想起十多年前少爷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偶然路过街心公园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进去玩,老爷高兴极了拍着少爷的小脑袋鼓励他去玩,然后他们就看到极少有表情的小大人似的少爷正卯足劲追着人家小女孩欺负,那伤还是少爷咬的,别看少爷小,牙口好得给人咬出血了。
后来大概养成习惯了,街心公园成为少爷每天必去的地方,只是后来不知怎的再也没见到那女孩了,小少爷倔倔的等了三个月,后来更冷酷了。
他至今还记得那时小少爷从得意洋洋到越发委屈,最后渐渐又回到最初冷漠的模样。唉,当少爷遇上月小姐,就算是恶魔也会有无力感。
君铭莫名其妙的接到老管家似怜悯似无奈的眼神,刚要开口询问,老管家打了个激灵寻了由头走了。
“嘿,兄弟,你家管家看你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拓拔恒月赶紧凑到君铭旁边,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嬉笑。
秋野泽走在前面忽然转身睨着,双手酷酷的插在口袋里,眼神明明白白写着:二货!
拓拔恒月浑然不在意的把手中的机械娃娃往肩上一放,配上火红的发色,满耳的银钉闪烁,加上很潮流的服饰,整个人颇有几分不成材的破落户泼皮模样,“快说。”
“我怎么知道?”
阳光落在他的身上,柔和了五官,道旁的老树摇晃枝叶,君铭站在一片斑驳闪耀的光点中衬着背后的绿叶,美好得如同幻影。
“你们再不来我们要吃光了。”花千溟从屋里走出来,一丝微笑在他嘴角蔓延,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闻言,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骤然抬腿向屋内奔去。
“让开,别挡本大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