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她的窗上钉了一枚暗器,上扎一张纸条。苏泠衣展开看了看,让她不由一惊。
字条上写,今晚子时接小太后。
南渔?!
苏泠衣眼皮狂跳,她静静舒缓心情,开始思考这上面的含义,她主子让她接太后,可是太后早就停棺在朝,又如何接?
难不成太后根本没死?!
苏泠衣想到这儿,心中的失落油然而生。
夜。
太后的棺椁一直未下葬,朝中官员进言好几次,让靖王赶紧找个时机为太后入土为安。
可靖王不听。
南渔的棺椁被停在一间单独的殿室内,平时都有专人看着。
萧弈权这几日已不知来过多少次。
每每看她这张脸都不有不舍,他会抚摸南渔的脸颊,会轻轻念她的名字。
他也会一看一天。
旁边杏枝行来,让他节哀,道:“王爷,娘娘昨晚给我托梦,说让我今夜一定要守在她身边,王爷你先回去吧,今天守夜奴婢来。”
“好,本王一会就走。”
他无心答着,眼睛始终望南渔,仿佛杏枝刚才说的什么他并听见。
杏枝是知情的。
不仅如此,元福他们也都知情。景少卿格外交代过,一定不要露出破绽。
杏枝的心很忐忑,因为今晚是娘娘假死药失效的时候,所以她一定要亲眼看着娘娘苏醒。
夜烛已换过一拨。
萧弈权终于走了,杏枝轻舒一口气,望着满殿的白,多少有点胆小。她将元福叫来,让他陪自己。
元福这少年最近长了不少个子,以前杏枝不觉得,今夜一瞧,竟觉元福比她高许多。
杏枝道,“你搬个凳子给我坐。”
元福听话,不仅给杏枝搬了一个,还给自己搬了个。
两人就倚靠在棺椁旁,盯着满殿的烛火愣神。
没过多久,杏枝忽然碰了碰元福,“你怎么不说话啊,闷闷的,一点不如纳福招人喜欢。”
元福直言直语:“你想给纳福做对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