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正常。
过年正是走亲访友,相亲结婚的黄金时间。
听说陈湖海的对象,是个女大学生?
上大学后见异思迁,遇见了更好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萧衍狠狠地瞪了林飞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心下,倒是也认同了林飞龙的预判。
谁知陈湖海将眼泪一抹,红着眼道:“谁被甩了?你才被甩了呢!”
林飞龙被他一噎,“既然不是……那怎么”苦得跟死了娘一样的?
“难道是你们的厂子,又面临破产了?”
不会吧!
他的老婆本可全在里面呢!
林飞龙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陈湖海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
“破产倒是不至于,不过新厂那边,确实遇到了问题。”
“如果不及时解决的话,后期怕是会有大麻烦!”
林娇娇一看陈湖海的情绪,已经稍稍控制住了,也慢慢步入了屋子。
随后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悄悄坐下。
林飞龙将二郎腿一收,身子前倾地问道:“究竟是什么问题?你倒是说呀!急死个人!”
陈湖海扫了大家一眼,言简意赅地道:“从大年二十八开始,新厂那边每到深夜,就开始飘鬼火。”
“刚开始,是附近的居民起夜看见了,直接被吓晕了。”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几乎附近胆大的居民都见过了,这谣言也越传越邪乎。”
“说是原北山家具厂的原址,烧死过人,那块地成了凶地。”
“如今那六个被烧死的冤魂,要回来索命。”
“如今幸好我们还没有复工,可若是再这样传下去,等到了正月十六,工人们还敢去那里施工吗?”
“真要是工人们胆大心细,没事还好。”
“若是但凡出点什么意外,那块地就算是砸在咱们手里了!”
办公室内的其它三人,都在认真地听着。
直到陈湖海讲完,又停顿了片刻,靠在窗边站着的萧衍才缓缓开口。
“你颓成这样,刚刚哭得这么凶,就是为了这件事?”
陈湖海眼神躲闪,愣愣地摇摇头,“不是。”
想起自己的伤心事,陈湖海又低迷了起来。
“初一去春晓家拜年,春晓父母提起了我们的婚事,说春晓年纪也不小了,让我们争取今年上半年结婚。”
这话一出,在场的三人都沉默了。
林娇娇很疑惑,这是坏事吗?这明明就是天大的好事呀!
林飞龙微微皱眉,单手撑着下巴,开始胡乱猜测。
“难道,你不想结婚?或者身体……有什么难言之隐?”
陈湖海瞪了林飞龙一眼,抄起桌上的一包纸巾就扔了过去。
“你才不想结婚!你才身体有难言之隐!我好得很!”
林飞龙伸出一只手轻松接过,咧嘴笑道:“那可就真奇怪了,难道你一个20多的老男人,还恐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