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下的人已经无力开口说话,趴在地上,腰间的毛巾早已落下,露出白皙的屁股蛋子,身下一片湿濡的血色,苟延残喘,仿佛命悬一线。
看着他的失控与疯狂,夜埜甚至觉得自己的杀谑手段,跟他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仿佛最原始的搏斗,以身体为盾拳为刃,不顾死活的攻击着,人命在他眼中,不过是草芥而已。
直到狱警闻声而来,那三个犯人已经断了气,只剩下之前那个倒在地上痛的起不来的犯人,哀嚎着跟狱警投诉。
可是有什么用呢,这里本来就是监狱,路易斯也是个背景强势的人,再加上他实力雄厚,打死这几个人对于他而言,不过是再加几十年徒刑,而徒刑对于他来说,只需要用些手段就可以消减,甚至只要是他想,随时都可以走出gray监狱。
伤员被带去医务室治疗,死者被面色平静的狱警拖走,他们仿佛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甚至没有流露出薄点的惊讶,只是对于路易斯,有着压抑的恐惧。
直到现场被迅速清理干净,路易斯甩了甩满手的鲜血,沐浴着一身红光向她靠近,脸色低沉:“去洗澡。”
她退开一步,刚要拒绝,却见他脸色更加难堪,眼中再次盛满阴翳:“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她淡然冷笑,与之平淡而视:“那就不用再说了。”
路易斯握紧了双拳,暴起的青筋显示着他此刻有多愤怒,但终究,他还是忍耐下来,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瞥过她一眼,侧身与她擦肩走过,背对着她站到门外,冷声道:“快点,我可不想跟一个脏东西共处一室。”
对于他意外的行为,夜埜感到十分的错愕。
他要守在门口?他会这么好?
“我给你十分钟。”不等她质疑,他再次用时间限定别人。
动了动肩膀,她的确感觉身上很粘腻,汗水沾在上面,黏糊糊的难受极了。
瞄了那个男人的背影一眼,她想着,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不如拼一把,而且这个路易斯,虽然恶劣阴狠,却不像是不守诚信的人。
但愿他值得信赖。
再三思量,她终于还是走到喷头下面,脱下了一身脏兮兮的狱衣,轻轻解开束缚住胸的带子。
等到夜埜穿着原来的衣服跟路易斯回到宿舍,已经到了晚上的休息时间。
一进门,比彻姆的大嗓门立刻响了起来。
“嘿louis,听说你又惹祸了?”比彻姆顶着一头凌乱的棕发从床上坐起身,低睨下面的两个人。
路易斯冷瞥他一眼爬上床:“beauchap,这不是你能管的。”
比彻姆无奈:“哥们儿,我只是关心你,你的坏毛病又发作了。”
他们交谈的三两句话间,夜埜已经铺好了被子,她站在床前抬头看比彻姆:“坏毛病?”
“你忘了吗宝贝儿,路易斯就是因为下属不听他命令,才失控把人打死入狱的,他这病可没得治。”比彻姆嘴角露出恶劣的笑容,嘲讽着。
路易斯警告的瞪了他一眼:“睡觉吧。”
耸了耸肩,比彻姆重新窝进被子里,夜埜走到门口关了灯,摸黑回到床前,从床底下拿出一套换洗的狱衣,趁着夜晚的黑暗,迅速换上干净的衣服。
躺在床上,她还有点不适应,原因无他,房间里面陌生男人的气息太浓重,令她感觉有些不舒服。
在警惕心大作中好不容易入睡,没合眼多久,她就被吵醒了。
整张床咯吱咯吱的摇晃着,有节奏的发出声响,睁开双眼的时候,她还有点懵。
眨了眨眼盯着黑暗中的床顶,她低语:“what,happened?”
“oh,fuck。”男人粗重低喘的声音传入耳中,再夹杂着床的摇晃,她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全身僵住。
楼上的男人,在打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