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虚掌门叹了口气,“希望这些替补的弟子,能有一番出人意表的表现。”
冲虚老祖点头,但并不抱期望。
修为这种事,弱就是弱,强就是强。
偶尔以弱胜强,这是侥幸。
但在论道大会这种,经过多重回合的鏖战之下,几乎没有这种“侥幸”的余地。
冲虚老祖道:“尽量挺过这一届,到了下一届就好了,我们冲虚门,还有一个‘杀手锏’。”
冲虚掌门精神一振,点了点头,心中生出了几分期望。
令狐笑天资绝艳,剑道不凡。
若有他带队,下一届的论剑大会,冲虚门绝对会大放异彩。
便是力挽狂澜,都有可能。
但冲虚老祖心头,仍旧阴云不散。
他怕只怕,四大宗将事情做绝,根本不给他们一丁点喘息的机会……
……
太阿门和冲虚门的这一幕,在干学州界内,很多宗门上层之间,都上演着。
有人欢喜,有人忧愁。
有人计谋得逞,有人仰天叹息。
越接近论道大会,诸般变动,就越频繁。
暗流也在不断涌动。
而这些,身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太虚门小弟子的墨画,知之不多,也不曾去理会。
他记着自己的本分,安心修行。
他的修为,在一点点增长。
他的剑道,在一分分磨练。
而他的阵法,也在荀老先生的指点,和他夜以继日的努力下,逐渐坚实到了一个,寻常修士难以想象的地步……
时间如白驹过隙。
很快,六个多月便过去了。
万众瞩目之下,干学州界的论道大会,开始了……
日积月累,水滴石穿。
迟早有一天,自己能将这邪胎,彻底斩杀!
而假如,自己能凭借自身实力,以自身的神念,贯彻太虚的剑意,将这只邪胎杀了,那某种程度上也就意味着……
自己的斩神剑,不说大成,至少是已经小成了!
这只邪胎,既是自己练斩神剑的“沙包”,同时也是自己检验斩神剑火候的“试金石”。
而一旦将邪胎彻底斩杀,便能得到大量的神髓。
有如此纯净,如此浓郁的神髓,也足以修复自己积年累月,自斩命魂累积下来的伤势。
祸兮福之所倚。
这只邪胎是祸患,但也恰好是自己,修斩神剑的机缘!
墨画一时心绪纷呈,但表现上仍旧不露声色,甚至还表现出为难的样子,痛苦喃喃道:
“这记剑招,反噬太严重了,早知道就不用了……”
这句话,自然也被他命魂中的邪婴听到了。
邪婴只冷笑一声,似是在讥笑墨画的莽撞与无知。
自斩命魂,你当是天人五衰,尸解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