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在林邑站稳了脚跟,也知道送来些珍奇玩意讨好于皇帝了,又是一条不错的路子。
东南亚其实是快宝地,物产丰饶,各种香料还有木材都是可以买卖的大宗货物,只不过运过来比较困难而已。
财政之事,往往千头万绪。
李破这个冬天都在思量,如今却是已经考虑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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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李破简单的道了一声。
窦诞打头入殿,他做了三年的司农寺卿,不像以前那么动荡,整个人都变得圆润了起来,加上年过四旬,已不见当年与李破在涿郡初见时那个翩翩佳公子的影子。
当然了,比起云胖子来他还是小巫见大巫,称得上一声“风韵犹存”。
“臣参见陛下。”三人施礼。
“坐。”
李破又蹦出一个字,见三人谢过之后落座。
他看了看窦光大,心说李二娘把这厮养的不错,当年在涿郡这厮吃了一顿他做的饭食,至今账可还没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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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卿去岁出使突厥,回来说那阿史那陪律颇为不敬,他据理力争,险些被杀,卿等怎么看待其人其行?”
李破问道。
李子柔是去年冬初回京的,旅途劳顿,估计也是受了惊吓,病了一场,至今还在家中喝汤药。
许是走了这一遭,没了半条性命,致仕的心都有了。
据他所说,突厥东方汗阿史那陪律态度强硬,指责大唐不经突厥允准突袭突厥附从,违背了两国盟约,应该给个说法。
当时辽东战事还没个结果,朝中也没谁当回事。
现在皇帝问起,高表仁和独孤开远稍稍对视了一眼,高表仁便率先开口道:“臣等已详问过李少卿出使始末。
陪律汗其人,出身突厥王庭四部,曾守北海,为始毕可汗之子,尼步设阿史那什钵芯心腹,因功晋为东方汗也只一载。
此人初据高位,立功心切,不察两国情势,肆意弄巧,事败后却又虚张声势,狺狺狂吠,如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辈,不足为虑也。”
李破皱了皱眉头,他想听的不是这个,不管怎么说,阿史那陪律都是突厥王庭任命的东方汗。
他对大唐的敌意如此浓重,却还在东方汗的位置上坐着,是阿史那杨环心伤之余无心他顾,还是想用此人在辽东牵制一下大唐?
前者的话也还罢了,但如果是后者,今年和阿史那杨环会盟时,说法就会很不一样。
隔了这么久,鸿胪寺的主官都没有想到这一步,那就属于是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