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是在平康坊。
“赌”不是什么好字,历朝历代就都有认识到,只是…这种事难以禁绝,堵不如疏,所幸李渊自开国后,就把这东西丢到平康坊里了。
临着一条街都是。
许墨在街前下马,毫不犹豫,就朝着第一家赌坊去。
赌坊侍从见许墨进来,眼里立马放光,朝着许墨欢快地迎去:“许万年,您今个得闲怎么来我们这了?”
“有什么小人能替您效力的?”
“只是不凑巧,咱这都是晚上才热闹,要不要小人寻几个人过来,陪许万年您做一场开心?”
他是认得许墨的,做他们这行,不管人来不来,凡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上到皇帝、妃子,下到县男、县子,他们都得把脸给记住。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都是必备的修养。
许墨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朝着屏风一踹。
哐当一声——
两人多高的实木屏风顿时倒塌掉落,摔得四分五裂。
“许爷爷,我们哪招惹您了。”侍从深吸口气,身子和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还请您开金口,吩咐一句。”
许墨不说话,抡起棍子,不砸人,只砸铺子。
侍从一咬牙,手一抖,袖子落下,重重一挥:“把屋子里碍脚的东西都搬走,让许万年砸个痛快。”
其他侍从咬着牙,挪开那些凳子、席子的东西。
他们寄希望于许墨能看在他们这么配合的份上就此停手,但没用。
许墨依旧面无表情地砸着,不到一刻钟,里里外外砸了一圈。
他才吐了口气,看着一直心惊胆战跟在自己身边的侍从,轻声吩咐道:“让你们掌柜、或是能向上面说着话的人,到街头等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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