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面前的铜制麦克风,指尖在桌上敲出规律的轻响——桌布是维也纳产的丝绸,上面绣着哈布斯堡家族的双鹰纹章,与他礼服纽扣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诸位记者朋友,”伯爵的德语带着维也纳宫廷特有的柔和尾音,却掩不住话里的强硬,“关于波斯尼亚的教育改革,我想澄清几点。自1908年帝国正式吞并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以来,我们已新建73所德语学校,现有学生人,其中87%是波斯尼亚本地人。”他展开一份报表,上面用红笔圈着“自愿入学率”的数字,“他们主动放弃斯拉夫语课本,选择学习德语——因为他们明白,这不是压迫,是从野蛮踏入文明的必经之路。” 这话刚落,塞尔维亚《政治报》的记者米洛万·格利希奇就猛地站起来,钢笔在笔记本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伯爵先生说‘自愿’?上个月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