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廊惨白得有些晃眼的日光灯映照下,像一颗被强行按在众人心头的、滚烫的朱砂痣,沉甸甸地,一下又一下,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却又无法移开视线。 时间在焦虑的等待中被无限拉长、扭曲。不知不觉间,宿羽尘的伤口缝合手术,已经进行了四十多分钟。手术室那扇厚重的隔音门紧闭着,将内外彻底隔绝成两个世界。但偶尔,还是会有极其细微的、金属器械轻轻碰撞的清脆声响,或者医护人员压低声音的简短交流,透过门缝与墙壁的缝隙,极其模糊地飘散出来。每一声微不可闻的响动,都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精准地撩拨着门外等待者们那早已紧绷到极致的脆弱神经,让她们的心跳不由自主地随之漏跳一拍。 然而,与门外众人的焦灼担忧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手术室内,躺在无影灯下的宿羽尘,那近乎漠然的平静。 麻药的效力正在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