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浩已偷偷将飞舟停在远离那片区域的上空,掏出千里眼罩在眼前,观察远方的战斗。
跟着他学的,有四五个,都是筑基期的男修。
江月湄羡慕极了,懊恼自己的法器不全,决定这次去天宁城怎么也得买一个千里眼,有备无患。
“师侄要吗?宁师叔卖一个给你,我有多!”
“好!”江月湄点头,也没问多少灵石。
宁嘉浩一拍腰间储物袋,一个紫色的,似眼罩类的法器出现。
江月湄接过戴上,道了一声:“谢谢!”
“不谢!应当我谢谢你!”
宁嘉浩一本正经地摊手:“承谢惠顾,六百下品灵石!”
江月湄数六百灵石付了,然后准备好远距离观看元婴修士斗法。
她买了,另外二个没有的,也掏灵石给宁嘉浩买了。
只见吴常首座凭风而立,横眉冷眼:“脾气好大的客人!险些就砸到我了!”
话音缥缈入耳,江月湄惊异这千里眼居然还能捕捉声音,六百灵石也很值嘛!
闻言,那中年男元婴额上的青筋又是一跳,当即将剑尖对准了吴常的方向:“无耻屑小,速将你盗取的东西归还于本座!”
“哦?”只见吴常首座往自己的宽袖中摸啊摸,掏出个粉红色的绣荷花肚兜来:“你是说这个?”
女子的肚兜就这样在空中随风摇曳,花枝招展。
那男元婴先是眼睛一瞪,待认出了那肚兜正是自家小妾所有之物时,脸色变得恼怒绯红:“这是你何时偷取的?”
纵然知道吴常不着调惯了,姜首座和天宁城主仍是没想到他竟然当众摸出了这东西来…
这还有几个已经懂事的弟子在远方看着呢!
天宁城主脸色变了变,轻咳了两声,提醒下方飞舟内的几个宗门弟子道:“非礼勿视。”
他今日也很生气的,忙的要死要活,这天澜宗的姬长发追到了天宁城逯人,差点要破坏自己与道侣的结侣仪式。
江月湄等人不知道天宁城主的心情,只管看戏。
天宁城主的那句提醒倒是聊胜于无,不光是江月湄,在场的其他几个男弟子也都瞪大了眼睛,愣愣地在镜头里瞅着那边。
江月湄感觉自己的小脸发烧,幸好戴着千里眼,遮了上半边脸。
很快,她一个闪念又想到了什么,忧心忡忡地瞎寻思。
“这位宗门前辈如此不着调,他会不会戏弄宗门内的女弟子,也偷人家的肚兜什么的吧?”
吴常首座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行为已经在江月湄的心里埋下了一颗奇怪的种子。
江月湄已经下了决定,防他当甚于防别的江洋大盗。
这类前辈,女弟子、女修士们惹不起,只求躲得起!
怪不得,姜首座面上不维护他呀,这种惹祸精,维护不起啊!
东北方的半空中,吴常满脸调而浪当的嬉笑:“一定要用‘偷’这个字眼吗,万一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给我的呢?”
“无~常…!”话音未落,天澜宗的元婴修士瞬间爆发了…
身随影动,凌厉的剑光直逼着下方的吴常首座而去:“今日本座势必要剁了你这老贼!”
纵然江月湄已经见识过宗门姜首座的强大与威武,但此刻仍旧震惊于一个元婴后期法修的压迫感。
并非是说姜首座的境界比不过此人,乃是因为这位来敌周身盘旋着一股直钻人心的寒意。
这是她之前未在姜前辈身上感受到的,而现在的她,纵然远离了元婴长老的威压,也还是被这一股寒气给惊吓得浑身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