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兄请用。”
目光真诚,含着浓浓的请求之意:祖宗您快喝口吧,不然这局面甚是尴尬啊。
两双眼睛,两道紧张的目光注视下,宋南伸出长着薄茧的修长五指,接过粥喝了一口、又一口,最后把匀出来的一小碗全喝了下去。
唐灵这才放心,在杳杳的服侍下把剩下的小半碗粥喝了下去。
温热的米粥入口丝滑,流淌进胃里暖呼呼的。
唐灵觉得舒服多了。
把粥喝完,有些心虚地看了眼宋南。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宋南当日是练功走火入魔了?
看到唐灵喝完粥,宋南便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了。
他跨过房门,穿过小院,走进了院子里的另一间房,阖上门后,突得从腹部抬手,掌心向上,开始缓慢地推举。
掌心移动到颈间蓦地停下,喉咙隆起很小的弧度,偏头向脚边唾壶,吐出了刚才喝的粥。
当晚,唐灵跑了无数次茅房,几乎虚脱。
蹲在茅厕时,唐灵面色苍白、两股战战。
心里头骂骂咧咧的,越发确定了这个叫宋南的绝对和原身有仇!
不能下死手,就下泻药,真是……真是恶毒!
她忍不住哀叹一声……这都造了什么孽啊!
捂着肚子走出茅房,二月的天乍暖还寒,初春的夜风一个扫堂腿刮过,院子里各色的山茶花瑟瑟发抖,唐灵竖高衣领,正待抬脚往房间走,眼角余光冷不丁瞥见一抹白。
脚下一滞,她脖颈僵硬地转动,只见院子中央的老榕树后似乎隐着一道白色的人影。
看过去时,那人影动了下,在唐灵惊惶的目光下,现出了庐山真面目。
惨白月光下,头发披散、穿着白衣的少年鬼魅般站在树下,眸光幽幽地与唐灵对视。
唐灵吓得一口气没提上来,眼珠子翻白,径直向后倒了下去。
昏迷一个月的身子很虚,晚上又是闹肚子又是惊吓,第二天早晨,唐灵顺利地发起了高烧。
烧了一天一夜,灌了不少中药才退下去。
一番折腾,一天又是在病床上度过了。
翌日一早喝药的时候,唐灵觉得自己就像小时候在电视上看到的林黛玉,穿着中衣,病恹恹地歪倒在床上,非常有一卧不起的势头。
正蹙眉喝着中药,眼前突然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