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迦洛一边翻阅着手里的文件,一边漫不经心地对电话那头的顾潇潇说了句。
“堂姐,你既然都这么闲了,怎么没空去看望爷爷呢?”
“你少把爷爷搬出来说事,爷爷知道你对公司的事这样不上心吗!盛和是大伯的心血……”
听到这儿,顾迦洛冷笑着反问。
“堂姐你这么紧张盛和,该不会是想着盛和以后还有你的一份吧?”
真是莫名其妙,什么忙都帮不上,嘴上倒是一刻也不消停。
那点心思被揭露出来后,顾潇潇哑然了。
“你……顾迦洛,你也只敢在窝里横!
“你要是想保住盛和,就应该去求沈律!
“否则你就等着盛和跟顾氏一样的下场吧!”
她说完,才意识到对方已经挂断了。
手机里只有不断播放的忙音。
D国。
沈母的病情勉强稳定下来。
她目光切切地望着那守在她床边的沈律。
“小恩都告诉我了,宛嫆已经遭到了调查……儿子,我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宛嫆伏法。
“你一定要……要帮你父亲正名啊!”
沈律面容消瘦,覆着浓浓的病态。
阳光照在他身上,才让他看上去有了些生命力。
否则他就像那秋日里萧瑟的枯树,静待寒冷的死亡,没有半点对生存的渴望。
生命从他英俊的脸上、白皙的手指间流出。
他的身体大多数时候都是麻木的。
此刻听着母亲那悲愤苍凉的声音,他内心也没有太大起伏。
“您放心,会有那么一天的。”
他机械性地安慰着沈母,眸底空洞,仿佛已经被黑暗吞噬了所有的光芒。
程晓玥也在旁边。
从他前段时间回D国开始,他就是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想来是太担心伯母了。
“沈律哥,我和我妈会好好照顾伯母的。
“你只管安心去南城做事,早日完成伯母所愿。
“我们都会等着你回来团聚的!”
程晓玥对沈律很有信心,却不了解他内心受到的折磨与煎熬。
然而,李颂恩留意到了。
李颂恩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心细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