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随着刘殿勋的一声令下,这三十来个人炸了群儿了。
有上树掏鸟窝的、有钻草丛和树棵子里捡蘑菇抓野兔的还有几个顺着河摸鱼的、出来一趟怎么地也得弄几个菜回去不是?
不靠兄弟们这几年的自力更生估计他们出门都得打晃儿
最让人不顺眼的是还有几个站着嬉笑打闹的。
美其名曰:“吸引敌人火力,给兄弟们打掩护。”
“老刘啊!我们和你说实点在的。要我们藏猫猫行,可加餐是一回事儿,今天晚上我的衣服你还得帮我洗了,你看看这衣服上扎了一下子刺儿。一天天的陪你玩,大好青春都浪费你身上了,你得知足,帮我们干点实事儿?”木头看着刘殿勋在原地纹丝不动。
“有空儿还得帮我们介绍几个姑娘,要不等我们回家连媳妇都找不着了。”其他的兵还跟着起哄
“我给你们介绍个屁,一个个兲个逼脸。”刘殿勋心里骂道。
“处对象不要钱啊?老子的钱全让你们嚯嚯了,我憋着你们都得憋着。除非你们谁有个姐和妹儿的给我介绍介绍,咱们换亲,要不------门都没有。”刘殿勋现在的心里活动比较多。
想归想,做归做。
“大爷们,我求你们了,配合一下,三年都玩儿了,也别差这一回,晚上我给你们捶捶腿。”
刘殿勋作为一个七八年的老兵油子那也是各种风月里活过来的,想和做那是绝对到位,双手一抱拳,开始在那边求边作揖。
“唉!人生啊------,真他么么的难啊!老子这鳖孙儿还得当那么几天,等下一批新兵到了,我就见亮儿了。”刘殿勋一边作揖一边给自己做思想工作,我到底上辈子欠你们啥了,整了你们一帮穷鬼做兄弟。
二排和三排也是像一群土匪一样,乱糟糟的从两条小路包抄了过来,手里拿的不是树枝就是木头棒子。当兵没武器不行,这就是今天战场上的枪,也基本上是当兵三年的武器,一排的人都还露着屁股呢就被全歼了。
“哎呀!木头班长,抓几条鱼了?”郭洪亮扯着贱嗖嗖的嗓子对着木头喊道。
“你个小兔崽子,喊什么喊?全给老子吓跑了,晚上老子把你当狗炖了。”木头边说边从河里拎出一条大鱼,那是满脸的不高兴,就差拿刀杀人了,大手一扬大鱼奔着郭洪亮的脑袋就飞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整条鱼都烀到了高斌的脸上,高斌‘嗷’的一声怪叫后被烀到了身后的土沟里。
郭洪亮吓得小脸儿唰白,汗珠子把裤子都祂湿了一块。
“小兔崽子,老子骂人你捡什么笑,我弄死你。”说完木头又拎出一条大鱼向着高斌倒下去的土沟里砸了过去。可怜的高斌啊,就因为笑了一下就被鱼雷给劈到沟里去了。
二排长孟红兵,三排长郑延林,带着一丝苦笑,对着一排长刘殿勋说道:“一帮熊兵,要是打个仗都是炮灰。”
“别说他们,我们也不是这样?没啥区别,真打仗给我剩个渣让我老妈看一眼就足了。”
刘殿勋一脸悲哀。这兵当的太窝火了,兵不像兵,匪不像匪的,就是一帮废物。也不知道那狗屁皇帝怎么想的,养着这些白吃饱干什么玩意?
排长们怎么聊没人理会,老兵早已经仨一堆儿,俩一伙儿,吹起了牛皮侃起了大山,当然了还有生火的,去鳞的。
“老刘?过来啊,别在那儿瞎白糊了,打个鸡扒仗啊,咱们整会儿红十得了,我们都没烟钱了。”蓝天手里拿着一副纸牌冲着刘殿勋招着手。
刘殿勋一脸怒气,“滚!”
“我靠!还来脾气了。大伙儿上,今天咱们成全他,跟他打个鸡扒仗。”蓝天喊完,史有刚,阎晨明就冲了上去,三个人把刘殿勋按倒,将其身上仅有的几个钢镚儿给抢走了。
“畜生,买完烟给老子留几颗。”趴在地上的刘殿勋气的哇哇大叫。
郑延林和孟红兵看着自己排里的战士那贪婪的小眼神儿,直接就把衣服兜掏了出来,白布兜比脸都干净。
战士们一脸鄙夷,“穷鬼!你们在这儿混的还有什么意思?跟我们一起回家得了。”
“你们几个别整那些没用的,晚上我们再去弄条狗回来。三位排长你们要是弄不来酒,我们让你们味儿都闻不着。”这几个老兵不是一排的但也不是什么好鸟,他们旁边坐着的就是木头和宝音。
刘殿勋白了他们一眼没接茬儿。
这帮人就是是三连现在的兵,胡千屿所谓的兄弟们。
三连代号天堂,营区周围没居民,偏偏有个小卖店。有一些生活用品,主人还养了几条狗,不过狗总丢,还好老板养得多。
没人知道这个小卖店存在了多长时间,反正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兵换了一茬又一茬,连队干部换了一批又一批,这个小卖店却一直存在。
所有当兵的都喜欢这个小卖店,唯独胡千屿,总感觉不舒服。没事的时候他总是悄悄的溜出军营去扒窗户,直到后来小卖店的狗越来越多------
所以兄弟们很喜欢胡千屿,肉多了不说还有背锅的。胡千屿为这事心里一直不爽,一天天就想砸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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