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早已经将名利置之度外的陈牧会不会在意,也不说夫子听到之后会不会怪罪了。
就说,让这找上门来的南宫仆射听到书院后辈弟子们对夫子师兄如此不敬,便是一个大笑话。
书院对自家的儒道圣人都不尊敬,
传出去外人会怎么看?
再者,此话要是让陈牧知道,如果哪天心情不好,
动了杀念要取其性命,那当真是易如反掌。
恐怕除了夫子,谁也阻止不了。
那些出于习惯,本要说漏嘴的书院弟子们一听,
也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吓得连忙告罪:
“是是是,晚辈鲁莽无知,圣人师伯祖在上,还请不要怪罪——”
那惶恐惊慌的模样,可不是装出来,他们当真的想起以往背后说过的那些坏话如今都感觉背脊发凉。
就连那些出声训斥的前辈,
想起以往年轻时造下的口业,也不由得当场忏悔:
“圣人师伯祖在上,晚辈当年也不懂事,还望师伯祖不要见怪……”
这些人可能不知道,他们这种反常的忏悔,其实皆被身处藏书阁内的陈牧尽收耳底。
以儒入圣,又得马良神笔和河图洛书这两件圣物的加持,
陈牧的感官早就敏锐无比,远超常人,
不过此时,他也只是微微一笑。
废物之名,都已经骂了一百多,陈牧哪会跟那些小辈们一般见识?
人世间,便是如此,
你若牛逼了,放屁都有理。
如今的陈牧,就算是什么也不说,面也没露,但得知显圣之人是陈牧之后,
立即对他敬若神明。
夫子看到这种情况就很欣慰。
以前怎么训斥他们都没有用,现在他们如此自觉,
省了夫子很多口水。
人都是现实的,如果不是陈牧喜欢低调,
夫子还真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的师兄不是废物,
而只是大器晚成。
“夫子,我想求见您的师兄,请他指点我的修为,可以吗?”
得知显圣的人是陈牧,南宫仆射立即放弃夫子,转而选择陈牧了。
她理所当然地地认为,陈牧既然是夫子的师兄,又能以儒入圣,
引发种种天地异象,那么修为肯定会比夫子要强。
不然,夫子提起这位神秘的师兄时,哪会如此地恭敬?
哪知道夫子一听,却是犹豫了:
“呃……”
夫子知道陈牧不喜欢世间的那些混账事,
一心只喜读圣贤书,
百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