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喊声如雷,震动四方。
对面的曹操麾下,数万步兵,人人有惊惶之色。
唯独是作为主帅的曹操,脸上风轻云澹,毫无半点动容。
只见曹操一拽面前的宝马缰绳,向着远处的吕布大声地招呼道:“奉先兄弟,可还记得我曹操、曹孟德吗?”
吕布手握画戟,纵马上前,哈哈大笑道:“无耻小儿,吾吕布如何认不得你?”
吕布环顾三军,戟指曹操道:“当年董卓将你视作心腹,倾心相交,竭力提拔,想不到你竟然狼子野心,暗中勾结朝中不满董卓的势力,刺杀于他,如此忘恩负义,天下间似孟德兄这般的小人又有几人?”
“奉先言之差矣。”
曹操闻言,脸上没有丝毫愤怒之色,反而哈哈大笑道:“想那董卓是什么样的人物?凶残狡诈之徒,祸国殃民之辈,这样的人物,天下百姓,无不是恨不能生啖其肉,其以一点点的小恩小惠,又如何能够结交于我?之所以委屈臣下,便是为了日后除贼?”
“唯恨事机不密,导致功败垂成,让那董贼祸害我大汉江山两年之久!”
吕布愣了一愣。
此刻,他方才记起来了,自己曾经的义父董卓,早已经不再是大汉的当朝太师,而是天下所公认的乱臣贼子。
知道这一件事情上说不过曹操,吕布也就不再纠缠,转而看向了曹操身后的天子车辇。
吕布睁大双眼,朗朗的向着天子的车辇大声开口道:“对面可是我大汉天子皇帝陛下当面,吾乃是温侯吕布,奉天子诏书,夺取陈留,以待陛下,如今万事俱备,只等陛下车驾前来,吕布亲自率领麾下5000兵将迎接陛下,还请速速离了曹操,随我入城,吕布必定倾尽全力,保卫天子安全,以待来日为天子征战四方,兴复汉室!”
车辇之上的刘协,听了吕布的言语,不敢答话,反而是将头看向了一旁笑意盈盈的曹操。
曹操先是盯了吕布好一会儿,随即又转头看了一眼刘协,最后再次看向了吕布,哈哈大笑道:“奉先小儿,好一个无耻的逆贼,说什么奉了天子的诏书,夺取陈留,吾来问你,天子诏书何在?”
曹操道:“吾曹操乃是大汉臣子,兖州刺史,陈留郡乃是我之所部,其郡中之兵将,无一不是我曹操的心腹,他们本来便是天子的亲兵,又如何需要吕将军出手夺取?”
“以吾看来,吕将军奉了天子诏书是假,图谋不轨才是真的,尔羊以天子诏书,攻打朝中忠良之臣,该当何罪?”
“什么?”
吕奉先听了曹操的这种指责,不由得怒火中烧,勃然大怒道:“狗贼竟然敢诬陷于我?”
“掣!”
吕布念头落下,再也没有了与曹操好好交谈的打算,径直一扯麾下的赤兔马,挥舞方天画戟,便如一道赤色的闪电向着对面的曹操杀了上去。
曹操脸上毫无畏惧之色,一挥马鞭,左右护卫的夏侯氏兄弟,同样手握长刀,悍不畏死的迎上了吕布。
三件兵器凌空碰撞。
夏侯氏兄弟和吕布三人三马同时后撤一步,看样子似乎是平分秋色。
吕布身后的八健将齐齐纵马上前助阵,曹操身后的曹氏兄弟,以及诸多良将同样不甘人后。
众将领一阵乱杀,终究是吕布麾下的人才贵乏,并不是曹操的对手。
吕布自忖一时间没有办法胜过曹操,霎时便停下大战,以手指指曹操所在,大声道:“曹操小儿,何敢如此污蔑于我?莫非是要因此而掀起我吕布和你兖州军的大战吗?”
“何来污蔑?”
曹操转头看向了天子刘协,道:“便请陛下来说一说,我曹操方才所言,可曾污蔑了吕奉先吗?”
“这个……”
刘协表现的十分迟疑,望向吕布以及其身后大军的目光充满了躲闪不定的光芒。再次看向脸上露出凶光的曹操,只能够无奈的道:“曹将军所言甚是,寡人何曾发下诏书,命令吕将军攻打陈留,莫不是将军公务繁忙,记错了事情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