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仲笑了笑:“筹建新宗的匠人们还在云剑州等着,我就不多留了。”
话落,他朝着殿外走去,司徒玄,乙风等立刻落后半步跟随。
绕过偏殿到了观门前,只见诺大的前院中那巨大的门板还立在那里,周围跪伏着数十位女弟子,只是身上的道袍都被剥去,只着白色布衣,其中领头的是那位丁玄师太,老脸之上梨花带雨,好不凄凉。
这一幕和当初夏仲在南郡王府看到的众多御医跪伏的场景何其相似,只是那时掌控他人生死命运的是南郡王,而如今却是夏仲。
不少弟子面露乞求看向夏仲,
可惜夏仲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远处郑中竹,冀亮,还有收到讯号赶来的曾贵连迎过来。
“见过掌门。”
曾贵收到消息属实吓了一跳,大掌门求援?以大掌门的实力求援得是什么事,还是在玄风观,莫不是司徒老尼真的撕破脸了?那不是找虐?生死厮杀一宗门也奈何不了夏仲吧,真是老湖涂了。
结果他率领大队弟子到来才看到司徒玄在惩戒责罚弟子,他向郑中竹一询问,也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对叛徒反宗,他们这些掌门绝对是零容忍。
不过此刻云剑青河两门弟子并没有进观,只是聚集在观外,刀剑入鞘,夏仲暗道一声郑中竹还是会办事的,万事留一线,日后才能好相见。
他摆了摆手,向郑曾二位掌门道了声将弟子带回,然后看向冀亮,将木盒交给对方,接着一抬手。
冀亮当即从怀中掏出一份卷宗。
夏仲接过,递给司徒玄:“师太,这是我向朝廷为玄风观讨的一些常驻弟子名额,多是可教之材,就交给师太了。”
“多谢掌门。”司徒玄接过。
其余环绕在周围的玄风观女弟子们,尤其是学艺弟子们看着那卷宗就像狼看到肉。
而常驻弟子们就心慌慌了,大掌门这哪里是看不惯她们玄风观啊,大掌门心里还是想着她们的。
只是先前那一出,大掌门心里肯定是记下了,本来她们常驻弟子的身份不会有事,现在可说不准了。
想到此,一个个常驻弟子看着庭院中丁玄师太和锦丽道姑之流都目欲喷火,就是因为受了她们的挑唆!
见识过宫斗剧的惨烈,夏仲很明白这些女人狠起来比男人都狠,不过这事他就不掺和了,大步朝着观外而去。
“恭送大掌门!”
一众玄风观弟子在司徒玄带领下站在观门前相送。
回程路上,夏仲瞥了一眼冀亮手中的木盒,他根本不需要打开看,白晶晶已经和他说了,里面是二十八万两银票。
司徒玄低头了,而且是大大的低头!
倒不是被他气的,怕也不是因为他的救命之恩,而是伤心了。
司徒玄的确很痛心,她孑然一身,一心修行,心里只有两个羁绊,一是玄风观。
她是绝不允许玄风观断送在她手里的。
二是家族亲情,长女为母,所以对身边的妹子就很宠溺,丁玄师太在玄风观耀武扬威,她置之不理,丁玄师太在玄风州和一位大户香客有染,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的侄女一家更是她家族的延续,所以她能帮就帮,能护就护。
可是她刚一倒下,这些她为之都愿意付出生命守护的人,却没有一个正眼去看她一眼,只是忙着争那些身外之物。
伤心了!
她真的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