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j除了那之外,好像没有什么交集了吧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呢?
j脸朝着沙发里边,背对着安欣,黑色的皮质沙发套模模糊糊地映照出了他的影子。
这个消息到底能瞒多久呢?
彼时林汐并没有回去,而是在院长办公室,和安江远呆在一起。
安江远一只手掩着脸,背靠在椅子上仰面坐着,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安伯伯。”林汐抿唇开口,“安伯母的后事,还是要料理的。”
安江远恍若不闻,整个人都没有了生气。
林汐说了这么一句,就垂着头不再多言。
她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响了半晌,安江远嘶哑暗沉的声音才响起:“汐汐啊你和欣欣的关系好,这次你愿不愿意帮叔叔的忙?”
“您只管说。”林汐立刻接口。
“我想带着欣欣去国外,这医院,就交给你了。”
林汐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讶地看着安江远。
去国外?医院交给她?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这个地方有太多让人伤心的事情,我和欣欣不打算在这里呆着了,再待下去的话,我不知道我们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安江远疲惫至极的声音有些恍若,“汐汐,伯伯信得过你。这个医院,是我当初为他们母女造的。欣欣是早产,身体不好,为了让她得到更好的治疗,我才创建了这家医院。”
“可是安伯伯,您有没有想过,安姐姐愿不愿意和您一起出国?”
“她不会拒绝的。”安欣从小都是一个十分听话的孩子,对于父母的提议,从来没有过质疑。
除了婚姻之事。
“不,她会。”林汐的语气十分肯定。
她知道安欣是一个多感性、多重感情的人。当初他们从蓉城搬到京城的时候,安欣三天两头地就会回蓉城去看一看,因为那里是她长大的地方,然而让她现在离开中国,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而且安母,她永远地留在了这个地方。
安江远沉沉叹了口气,说出的话满满的都是无奈:“汐汐,这件事情伯伯实在是没有办法和欣欣去说伯伯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林汐觉得自己的鼻子又酸了,眼里又要不可遏制地流出来。她觉得这几天自己的眼泪实在是太多,但是当一个足够成熟、事业有成的男人,以那种惊慌无助而又无可奈何的语气说出“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几个字的时候,她没有办法不动容。
纸是包不住火的,林汐觉得,这件事情迟早都瞒不住。
但是现在,安欣是真的不能再受刺激了,她的脑震荡还没有好,而神经又有损伤,医生已经明确说过,不能再接受任何的刺激了。
j说的没错,所有的事情,好像真的陷入到了一种绝境,
林汐深刻觉得,自己到了一种走投无路的地步。
她从院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还有些神志恍惚,就像是一个幽灵一样,沿着楼梯漫无目的地往下走,甚至连电梯都没有用。
猛然一脚踩空,林汐从第三级台阶一下子摔了下去,脚腕钻心的疼。
她就这么抱着脚坐在拐角处,没有哭,却是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没有焦距。
——
林婉好像看到林汐从前边拐过去了,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是她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就是啊,本来多让人羡慕的一家人,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