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两人其乐融融地吃罢早饭,想着民政局现在也开了门,于是就直接坐车去了。
林汐看着自己手里的户口本,死死瞪着上边的字,仿佛是能够瞪出一朵花来。
“别紧张。”顾经年握住了她的手。
“我没紧张。”林汐死鸭子嘴硬,“以前没仔细看过户口本什么样子,现在仔细看看。”
可是你的户口本拿倒了啊
顾经年虽然有些想笑,但好心地没有拆穿她。
车厢内洒进来的细碎阳光,通透而又明澈,仿佛这两人如今的关系,透明纯澈,没有任何杂质。
没有用多长时间就到了民政局,林汐跳下车来,还没有来的急深吸一口气,就被面前的人给惊呆了。
那个一俩憔悴,疲惫不堪,红着眼睛看着她的人,是秦逸扬?
林汐走到他身前三步的地方。这个距离一看,他的形容更加狼狈了。
“你怎么在这里?”
秦逸扬不再像以往那样地笑着,亦或是带着无限的溺地看着她,如今那凶狠的眼神,几乎是恨不得将她给盛润活剥了一般。
“你要结婚?”他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个四个字。
“嗯。”林汐抿唇回答。
“哈”秦逸扬大笑了一声,他昨天晚上收到顾经年和她求婚的消息的时候,无论如何都是不敢相信的。但是他太过了解林汐的性子,她要是不答应的话,绝对不会给人留下任何遐想的空间。
正如这么些年,她从来都没有对他心软过。
“你他妈为什么要结婚!”秦逸扬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有些受伤地大吼。
“我有我的打算。”
“可是为什么要是他呢?别人就不行吗?”秦逸扬声音颓唐而又狼狈,已经不光是眼睛由于血丝而红,就连眼眶、脸颊,也一瞬间红了起来。
为什么非要是顾经年呢?他秦逸扬就不行吗?我特么明明那么喜欢你。
林汐垂下长长的眼睫,摇了摇头。
秦逸扬对她是真的好。几年前,秦逸扬在皇朝将林汐从那杯下了药的酒救下来的时候,就注定了他会闯入她的生命中。
秦老爷子知道秦逸扬就是因为她才被去了半条命之后,十分的不待见她。
然而秦逸扬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般,从那以后就和林汐建立起了坚定的革命友谊,为此不知道被秦老爷子家法伺候了多少次,屡教不改。
林汐有时候见他身上带着伤,都忍不住替他疼。
她也问过他:“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她还记得那时候秦逸扬的表情,红着脸,十分不好意思地抓着头发,笑得竟然带了几分腼腆:“我就是想要对你好啊,哪里有为什么。”
于是就因为这不知道缘由的感情,秦逸扬真的在她身边守护了许久。
不知道多少次将酩酊大醉的她送回家。
不知道多少次给她收拾烂摊子。
不知道多少次在她心情不爽的时候被她拳打脚踢,最后还心疼她手疼。
林汐后来得出一个结论,这人似乎是有受虐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