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马萨尔的眉头皱起。
“孟买,现在城里有现成的快刀,我们赶紧把那个姓胡的娘们引过来!”水蛭头也不回。
“噗~”
距离钟楼几公里的一条无人小巷,幻影似的吉栗瑟突然停了下来,弯下腰,嘴里猛地喷出一口夹杂着碎肉的黑血。
本来就虚幻的身形,仿佛变得更淡了些。
两个“恶鬼”长老静静的立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会,吉栗瑟才缓缓起身,用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句什么,随即飘然远去。
“嗷!”
当他彻底消失在小巷,两个“恶鬼”长老发出一声非人的咆哮,猛地趴在地上,野狗似的,舔舐他留在地上的污血。
马萨尔的语气里满是不屑。
得到杜蔚国短期内肯定无法抽身前来的确切消息,他的情绪也变得稳定下来了,又恢复了往日的嚣张。
水蛭却压根没理会他,皱着眉头朝居中的那道人影问道:
“克利须那教宗,是不是每个虺毒病原,只能传播五次?”
“呵呵呵~你还不错。”听到这个问题,居中那道人影缓缓转身对向了水蛭。
他的声音非常奇怪,明明离得这么近,听起来却像是从无比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更诡异的是,哪怕是面对面,都无法看清他的模样,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仿佛这人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个诡谲的家伙,就是虺教的现任教宗,克利须那。
克利须那是英语译名,本地的叫法应该叫吉栗瑟,在泰米尔语是黑天神的意思。
饶是水蛭艺高人胆大,面对这样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怪物,也是忍不住内心发毛。
压住内心的忌惮,水蛭继续问道:
“所以,最初的病原体是3000人,城里一共只有不到18000人被传染,之前还被进城的部队灭了一半。”
“眼前城区的混乱,主要是源于人们对未知的恐惧?”
听到这个问题,吉栗瑟把头扭回去不再回答。
“哼!”紧挨他的,是个盲眼虺教长老,冷哼了一声。
他的眼球应该被生抠出去了,只剩两个凹凸不平的暗褐色的深坑,连鼻子也没了,露出两个狭细的黑孔。
别看他狰狞的活像个厉鬼似的,这都已经算有人样了,他身边的另外一个长老模样更骇人。
眼耳鼻六窍皆无,光秃秃的头上还插着几十根铁针,把头顶的斗篷撑起老高,跟特么惊悚版的天线宝宝似的。
虺教这群疯子,好像地位越高,自残的就越狠。
吉栗瑟沉默了,盲眼长老却接过话头,冷厉的反问道:
“怎么?菲迪尔·弗格森,你觉得我们虺教的手段不够?”
菲迪尔·弗格森,这是水蛭的真名,同时也是他跟虺教谈判的基本条件之一。
想合作,必须得报出真名,还要留下几滴血液,至于真伪,虺教自有办法分辨。
一听这个名字,马萨尔顿时目光闪烁,这是个非常典型的英格兰人名,大多出现在苏格兰和爱尔兰一带。
通过这个人名,以他的本事,费点时间不难翻出水蛭的跟脚,要是杜蔚国知道就更可怕了。
以他现在的权势和能量,用不了多久,就能把水蛭的前世今生,祖宗十八代全都扒出来,估计连小时候尿床的次数都能查出来。
被喊出隐秘的真名,水蛭的脸色当即就变得铁青,眼里也闪过了羞恼且暴戾的光芒。
不过他极其擅长克制情绪,也分得出轻重缓急,硬是忍住了怒意:
“虺教的手段很强,但是对煞神来说,还远远不够,这个级别的混乱,对他来说,很容易平息。”
“呵呵~”盲眼长老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