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了吧。”在这里读研读博好多年了吧,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方栩栩叹了一口气,“完蛋了。”
“怎么?”男子问。
“我也听说了,d大美术系管的很严,老师很可怕,男老师很多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头,要求严苛,很多学生到了毕业都没法毕业。”她肯定舍不得再多交一年的学费的。方栩栩暗暗说道一定要努力在努力。
“严苛也是对你们负责。”看着她纠结得表情,他失笑,“你叫什么名字?”
“方栩栩。”
“栩栩如生。名字倒像学画画的。”
“你呢?师兄请叫什么?”
他微微一笑,“梁景深。”
“梁景深——”她喃喃地念了一下。
“怎么?”
“有点耳熟。”
梁景深眉毛微微一挑。
方栩栩恍然想到,“我以前隔壁班有个同学也叫憬深。”她狡黠一笑,当时很多同学喊他外号精神病,想想真不应该啊。
多好听的名字啊。
梁景深自然看到她眼底的那抹笑意,就他的直觉,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两人近了学校,走了一截路,分道而走。方栩栩挥挥手,“师兄谢谢你成人之美。”浅笑嫣然。
梁景深点点头,转身朝着教学楼走去。
方栩栩看着那背影感慨,一定不能像他一样,要早点毕业。
方栩栩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在课堂上遇见这位“没有毕业”的师兄。
那天下午,她从图书馆匆匆往教室赶去,远远地就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身影,眼前一亮,大步走上前,“师兄,你也在这里上课?”
梁景深拿着一本书,见是她,点点头。
方栩栩再次表达了一下她的感激之意。梁景深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第一节课开始。
两人沉默地往前走着,方栩栩瞅着门上的数字,眼看着下一间教室就要到了,她酝酿着和梁景深说再见。
梁景深却走进了教室,方栩栩脚步微微一顿,“师兄,你补修这门课?”
方栩栩还在惊讶间,梁景深已经走到讲台上了,她往座位上走去,目光却是一直盯着他。
顾念给她留了座位,“这是《西方美术史》的老师。”
“你怎么知道?”方栩栩问道。
顾念轻笑,“我以前跟着他学画。”
方栩栩默然,他竟是学校老师,心里叹了一口气。“那他多大了?”
“三十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