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向晴没听出慕容紫真正的意思来。
慕容紫失望道:“朕觉得蜜儿的嫌疑很大!”
向晴嘴角抽了抽,这不是早就得出的结论吗?以前敢情慕容紫并不相信蜜儿是凶手,她看他一眼:“可是你没有证据。”
现在唯一的人证是云子熏,要想指证蜜儿只有医治好他!
慕容紫正准备再说点什么,余德敢来报:“回皇上,容贵妃求见。”
“她来干什么?”慕容紫拧了拧眉头,想到她刚失去儿子,若不见她有些不妥,便道:“让她进来。”
余德敢应了声是,转身出去对容贵妃道:“贵妃娘娘请进。”语气并不是太恭敬,膝盖也没有弯一下,他听清了,皇上说的是让而不是请。
容贵妃发现不过短短两日,连余德敢也敢对她不敬了,但此刻又不好发作,只得瞪了他一眼委屈地进了暖阁去。
入内,见得向晴正和慕容紫坐在一处,神色淡然地喝着茶,看到她进来竟然不起身行礼,她气得咬牙,太子刚死,如今一个两个都敢到她头上来拉屎了,实在可恶,但在慕容紫面前,她是不敢说什么的,施施然走过去,福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慕容紫淡淡出声。
容贵妃起身,看到桌子上的早膳,原来慕容紫在与她一起用早膳,自太子死后,慕容紫再没去过粹羽宫,更惶论与她用膳,难道在慕容紫的心中,她堂堂贵妃还不如这个举止轻浮的乡野大夫吗?她不甘心,她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她看着向晴名知故问:“名医竟然也在此?”
“嗯,皇上让我过来说点事。”向晴看着她笑道,没有半点要起身行礼的意思。
慕容紫也没有让向晴行礼,向晴是他的朋友,他请来的贵客,不用向任何人行礼。
容贵妃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怒气冲昏了头脑,不受控制地说:“看来名医即将飞上枝头变凤凰,本宫恭喜了。”
“变凤凰?变什么凤凰?”向晴莫名其妙。
容贵妃见她一副装傻的样子,道:“外面都传得满城风雨了,难道名医自己还不知道?”你装什么装?
“传什么?”向晴拧了拧眉头,她怎么没听到传了什么风言风语?
慕容紫紧了紧手中的茶盏,脸也黑了。
可是容贵妃被嫉妒和怒火迷了眼,丝毫没有看到慕容紫的脸色,冷笑一声道:“大家都在说,大宝小宝是你和皇上所生,皇上马上就要封你为妃,本宫没了太子,估计这贵妃的位置将由你来坐……”说到这,她似乎真有其事,委屈地跪在了地上:“皇上,求您看在臣妾相伴多年,又刚失了儿子的份上,不要将臣妾打入冷宫!”
我擦!
向晴一把抚住额头,直觉得这世界玄幻了,是哪个瞎了眼的造这样没根没据的谣?她和慕容紫连手都没碰一下,好吧,刚刚慕容紫握了下她的手腕,可是这也没什么吧?就算昨天晚上大半夜在一块,也还有杜珏在呢,妈蛋,毁她的名节,烂屁股!
慕容紫见向晴气恼得不成样子,心里的火噌噌噌地往外冒,随手就将手上的茶盏朝玉氏砸了过去:“你给朕闭嘴!”
“啊——”容贵妃本能地躲开,避免被砸中,却吓得脚一软跌坐在地,愣了一小会儿才回过神来委屈道:“臣妾也是听别人说的!”
听别人说的,这件事情他早就在皇后那里知道了,就出自玉氏之口,她竟然还敢欺君,慕容紫怒道:“朕若不是看在你刚临丧子之痛,朕早就将你打入冷宫,太子之死与你的跋扈和不计后果的胡言乱语脱不了干系,你不知反省却变本加厉,你真以为朕舍不得废了你?”
“皇、皇上!”容贵妃吓得面色大变:“臣妾与你九载夫妻情份,你竟然如此绝情吗?”
向晴听到容贵妃的哭喊,太阳穴突突直跳,站起身往外走:“我先出宫看疫情了。”
“向晴!”慕容紫起身:“你别理她,就她在胡说,没有其它人说过。”
向晴点头,微笑:“我并不是很在意。”说完,大步离去。
慕容紫转头怒视玉氏一眼,转而朝门口吼道:“余德敢,传朕旨意,将玉氏贬为嫔,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踏出粹羽宫半步!”
走到门口的向晴听到这话,勾了勾嘴角,胡说八道是要付出代价的。
玉氏一脸死灰,向晴说不在意,慕容紫为什么却更动怒,竟将她从贵妃直接贬成了嫔?
慕容紫看着玉氏道:“看在你伺候朕多年,又为朕生育过太子的份上,朕让你在宫中安度余生!”说罢甩袖离去。
玉氏泪如雨下,扑倒在地大叫:“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臣妾就算说错了话,您也不能如此绝情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