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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无奈之下，二人只好硬着头皮聊工作，但聊着聊着，两人便都忘记了傅知予的存在。

像是有些相见恨晚似的，慕暖和李法务竟然在专业上格外的合拍。

两人聊了将近二十分钟，就在协议上圈点出了好几个可以更改的地方，随后两人又花了大量的时间探讨究竟该如何去改进更正，等到全新的协议修改出来后，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

慕暖热爱律师这个行业的原因之一，就是喜欢和人探讨，那种灵魂上的激荡让她觉得很快活，因此在读书的时候，慕暖就在学校的辩论队待了整整三年。

直到李法务兴冲冲的将新修订的协议打印出来的时候，这才想起来，傅知予还坐在这里。

刚刚她和慕暖讨论的太过入迷，竟然都忘了征求一下自家总裁的意见。

李法务有些忐忑。

而向来耐心不太够的傅知予，竟然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坐了一个半小时？

李法务觉得，自家总裁今天可能提前把工作做完了，否则不会这么闲的在会客室听她和慕暖讨论双方集团要签的协议。

莫非……这次和程氏集团的合作真的有那么重要？重要到需要傅知予亲自盯着细节？

李法务顿时有些怀疑人生，这次的合作这么重要的话，她刚刚都没有询问傅知予的意见，是不是不太好？

她顿了顿，随即将刚刚打印出来的新修协议递给了傅知予。

“傅总，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傅知予将眼神移到了她的脸上，幽幽道：“现在想起要给我看了？”

傅知予此言一出，李法务和慕暖都觉得有些尴尬，她们刚刚聊得太入迷，确实忘记询问这在场第三个人的意见了。

只是……奇怪的是，傅知予怎么能在一旁听她们俩个叽叽喳喳了一个多小时？

慕暖移开了眼神，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把战场交给李法务自己。

傅知予翻看了一下这份新订的协议。

的确，在李法务和慕暖的探讨下，这份协议显然比最初的版本好了太多。

傅知予忍不住勾了勾唇，他就知道，他的暖暖，在离开了慕家之后，非但不会越来越差劲，反而会愈发的光彩照人。

看见傅知予的笑容时，李法务和慕暖的心中皆是一惊。

李法务心里想着的是，她还从没有见过傅知予笑，莫非……是这协议有什么问题她们刚刚没有发现？

而慕暖震惊于傅知予眼中带着的一抹柔情，她的心狠狠一跳，这样的神情，她只在傅知予从前对着慕曦光的时候看见过。

那样的温柔，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