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倒是比之前要好很多了。
言笙温柔的看着他的脸庞:“很好啊。我又不用像你一样去用生命去冒险。怎么会不好?”
“生气了?”厉枭睁开了眼睛,含着笑意。
“没有。”言笙摇头,勾了勾唇角,“你的工作我不过问,但是我只希望,你好好的出去,就好好地回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虚弱着身体。
离开的时候明明都是好好的,怎么回来身上就有伤了?
言笙能够理解厉枭的工作性质,她也不阻止。但是对于厉枭的受伤,她也很难受。
她的脸上虽还是有些笑意,可是眼眸中已经慢慢升气了雾气。
厉枭握住言笙的手,略带歉意道:“我很抱歉。下一次,一定照顾好自己,不让你担心。”
是他失策了,该先处理好伤口再来见她的。
言笙吸了吸鼻子,眼眶红红的,反握住厉枭的手:“你以前怎么样我不管,我也管不着。但是以后,你必须要学会爱护自己的身体。你不心疼,但是我心疼啊。”
她不希望每次厉枭好好的出去,却带着一身伤回来。
这是她的爱人,是想要相濡以沫的爱人。
所以她不想要他受一点点的伤害。
“我知道了。”厉枭扬起嘴角,心中很暖。
“还笑。”言笙抬手抹眼泪的时候,看见厉枭脸上的笑,便不满的嗔了一句。
“好好好,不笑了。”厉枭说完,又闭了眼睛。
言笙只以为他是说笑的,可是好一会儿了,没听见他的声音低头去看时,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她的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睡得很熟。
虽然说是不笑了,可是嘴角那弧度,到底是没隐的下去。
言笙也禁了声,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仔仔细细的看着。
她从来都没这么仔细的看一个人。
或许有,天意。
曾经看过他的睡脸,想要以此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此时看着厉枭的脸,言笙心里是很平静的。
厉枭长得很帅,是属于看到后便会觉得惊艳的帅。
皮肤很白,剑眉入鬓,长眸漆黑,鼻梁高挺,薄唇轻抿,硬朗的轮廓,带着一般男人少有的英挺。
或许因为他是军人,所以眉宇间总是正气盎然吧,却也十分吸引人。
睡着了的他,没有了平时对待外人的那股子冷冽,相反有一丝婴儿般的柔和与宁静。
言笙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吵醒了他。
不过她也是白担心了,厉枭已经连续几天几夜没有睡过觉了,精力又一直高度集中,所以此时猛地一下放松,便是全身心都进入了休眠,轻易醒不了。
车子到了厉枭公寓楼下后,他也一直都没有醒。
言笙也不想吵醒他,干脆让司机先回去了,她自己坐在这车里,等着厉枭醒过来。
怕自己的动作吵醒厉枭,所以言笙也一直没敢换姿势。
几小时过去了,她的全身已经渐渐僵硬,仿佛有虫子在一寸一寸的腐蚀她的肌肉,很难受,这滋味,谁来谁知道。
可言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