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说拒绝的理由么?
这理由么乌鲁斯顿了顿,海蓝色的瞳仁染上了些微笑意,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洛洛塔,「Bahamut」所使用的魔偶都是从人族的大魔法师处特别定制的,为了客户的隐私,它们并不存在记录功能。但尼克先生说他突然有了想要珍藏的宝贝,只要一想到套房里有能够听见她美妙声音的东西存在
话说到一半,洛洛塔绞着裙摆的手指就停了下来。
自从今天早上她推开浴室门的那个刹那,她的心情就跌到了谷底,再之后,怎么到的餐厅,怎么通知的其他人,她都有些恍惚,直到刚刚听清了乌鲁斯的话。
尼克这混蛋连消失之前都还要借别人的口扰人心绪,难怪艾琳会生气
所以他就把魔偶弄坏了?你该找他赔偿的,乌鲁斯。利维坦嗤笑了一声,打岔道。
乌鲁斯船长,魔偶的修理费用,请记在我的账上。洛洛塔松开了裙摆,轻声且坚定地说。
我知道了,洛洛塔小姐。乌鲁斯点了点头,又再次补充,我与尼克先生聊完,他就从我所在的船长休息室直接回了他的套房。我想在座的各位除了洛洛塔小姐外,从晚间九点三十分过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尼克先生了。
随着话音落地,餐厅变得安静起来,各怀心思的众人似乎都在思索着下一步棋的走法。
除了某位还在状况外的
「洛洛塔为什么要替尼克赔钱呀?」图步步拉过阿斯莫德的手,在他掌心里写写画画。她本想问艾琳或者卡梅莉亚,毕竟洛洛塔本人,她一来还不算熟,二来也不太好开口直接问,但艾琳与卡梅莉亚现在好像都没空回答她的疑问,就只好退而求其次,问问身边那个有着好几万心眼子的男人。
「想知道的话,步步是不是应该给我些好处?」
「那我去问艾琳。」
「那你去问她吧。」
图步步看着手心一愣,旁边的披甲少年收回了手指,还维持着面无表情,演得跟真的一样,气得她想立马咬死他。
可有些问题一直憋着没有答案是会内伤的。
「你不说,晚上我们分房睡。」
「没有我在身边,你会做春梦的。」
「做春梦也不梦你!」
「步步在梦里总是很热情,一对小奶子就往我%#¥&」
图步步捏住了阿斯莫德乱写的手指,憋得脸颊浮出两朵红晕,连脖子也开始泛红。
少年嘴角勾起,拿指尖轻轻刮了一下她的掌心,侧着倾身靠向图步步,拉起她垂在奶油发丝里的兔耳朵就往她小小的耳洞里吹了一口气。
呀啊
突兀的叫声吸引来了所有的目光,被或探究、或了然的视线包围,图步步羞窘地恨不能就地刨个洞把自己埋了。
两位小朋友是有什么线索要提供么?利维坦便是那热衷于整事的。
没有。
阿斯莫德冷冷丢出两个字,抬起的红眸里全无笑意,这对待其他人的冰冷态度实在太过明显,弄得利维坦都觉得调侃他是件非常无趣的事情,也就没再追问。
但阿斯莫德却是不经意地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我的魔偶送晚餐时,推车下一层放着一瓶艾尔森特产的白兰地,想必是送到尼克先生房间里的。
洛洛塔你昨晚喝醉了?卡梅莉亚蹙起了眉头。
昔年,洛洛塔撒酒疯的样子,她还记得很清楚,除了艾琳没人能摆平完全失去意识的洛洛塔。
诺森主城西面的一处城墙上至今还留着她的爪印
我只喝了一杯
洛洛塔莫名心虚了起来,昨天做得太疯狂了,下午补了一觉,晚餐吃得很随意,酒是尼克给她倒的,至于到底喝了多少,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根据我们调查完房间的情形来看,确实有一只空了的白兰地酒瓶。而据我所知,尼克先生一直偏好的都是威士忌。
普拉菲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至于他的死因,则是被人一击拧断了脖子,当然我们在座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人并不少。只不过
普拉菲特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下来,他的目光扫过身边的乌鲁斯,环绕着餐桌看了一圈众人各异的表情,最后停留在洛洛塔的脸上。
只不过,除了致命伤与他一身暧昧的印记之外,再无其他的伤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