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倒令于尊的心,变得火热起来,“戟天!公孙傲天又是何人?”
戟天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万年之前,灭世之战,可有耳闻?”
于尊愣了愣,苦笑一番,无奈地摇了摇头,“闻所未闻!”
“也对!毕竟那些事,皆已作古!”戟天望着苍天,眼中有一分苦涩,道。
灭世之战
于尊浅尝这几个字眼,心底难免有一分苦涩,“难道,万年之前,他便是那个灭世之人?”
“他只是其中一人罢了!”黎书婉一脸清冷的笑意。
“他既于此时出现,必有奥妙所在罢!”,于尊心底忖道。
死魂兽、亡灵鸟,那些被诅咒的灵魂,那些无法被超度的亡灵,在这片时明时暗的寒渊间,在证明着自己存在的意义。
站在古寺前的僧人,微微颔首,道:“各位施主!不妨入寺中一坐可好?”
生硬的空气中,那些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始终缭绕在鼻息间。
经长风一扫,于尊微微皱眉,他望着那座古寺,心道:“那些血腥之气,竟是自庙中而来这里面究竟有甚么玄机?”
他回头望了一眼,却见信月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两人的眼神,微微一碰撞,于尊心神一怔,叹道:“好美的女子啊!”
即刻后,便将视线收了回来,却引来信月一阵嘻嘻笑声,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底忏悔道:“于尊,你对得起琪儿吗?你有何颜面正视琪儿?”
信月心底一怔,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少年,竟有些痴了。
他在想什么呢?他为何要皱眉?为何要哀叹?眼底又为何有些愁郁?
在时明时暗的天光下,公孙傲天的身体,被一片黑暗湮没,而此时,僧人的双瞳间,忽的爆出一片寒光。
于尊等人心底一怔,意识竟变得有些模糊,耳畔响起了一阵阵厮杀声,可这一切,业已不再重要。
雄浑的焱光,直射苍穹,在那座诡异的古寺里,那些佛言在耳畔响彻不断!
天忽的变亮了,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而苏醒过来的于尊,揉了揉肿胀的后脑勺,他躺在了一片空地上。
而他的身后,竟然有一座黑暗十字架,他一脸错愕,后来,心底变得狂热,“朔风?朔风朔风你还活着吗?”
古老的黑暗十字架,自远古时期传承至今,至少那些扭曲且古老的文字,足以证明于尊的判断。
垂着头的血发少年,似乎业已死去多时,于尊心底一怔,伸出手指,微微的探了探少年的鼻息,片刻后,一片悲意涌上心头。
“大哥!不必愁郁,朔风他还在!”他愣了愣,方觉身边,站满了人。而方才言语之人,正是兲厉!
究竟发生了甚么?在那片白皑皑的荒原上,世界显得空旷且苍白。
明净的天光,从空冥间,落了下来,他发现枯死的僧人,尸骸遍野!
而此时,他方想起,一入梵界时,他觑到的那些僧人的亡魂!
他的心底一颤,急切的问道:“此时,我们可在真境?”
长发披肩的女子,绝美的面颊上,虽挂着一分愁郁,但却掩饰不了心底的悸动,道:“于郎,我们确在真境!”
他愣了愣,一脸错愕地望着信月,道:“我何时成了你的于郎?”
信月眼神一滞,一股哀婉之意,涌上心间,“于郎!过去的一切,皆已作废,今生今世,我还要做你的妻子!”
“甚么妻子?”此时的于尊心底微颤,“她何时成了我的妻子?”
难道,这便是我的曾经吗
天光业已大亮,他静静地望着头顶上的那片天空,白寥寥的天光,在清寂的深秋里,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清澈。
略有些清寒的风,从鬓角划过,他微微皱了皱眉,心道:“方才究竟发生了甚么”
那座苍松纠缠错乱的崖石上,一片片枯蔫的血液,业已风干,空留下一片浓稠且枯寂的黑暗血渍,似乎在诠释着历史的苍凉与刻骨。
风轻轻的一吹,那些粉碎的骸骨,便会随着风轻轻地扬上天,彼时天空的清寂,与四野间的空旷以及林木的苍劲,显得是那么的随意而自然!
古寺依旧立在眼前,而僧人依旧站在离诸人不远的地方,只是此刻,彼此的距离,已经是咫尺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