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和邬昼站在所有孩子的正中间。
一个紧张的连爪子上的尖锐指甲都差点嵌进地板,另一个神情悠然,偶尔偷看一眼被关在笼子里当展出品的云昭。灯光时不时会打到她身上,那张精致稚嫩的脸蛋曝露在金色的光芒下。
“台上笼子里关的那个……”
“呵呵,新来的低等种。”
“她有节目吗?”
“被关在里面,这次恐怕没有。”
“啧……扫兴。”
“别急嘛,我看新来的还没完成拟态觉醒。要不赌一把她是什么低等种?鸟还是鱼?”
底下的观众窃窃私语起来,幸灾乐祸,好像看到了新的玩具。
邬昼的耳朵很灵敏。灰色的眼瞳,冷冰冰的目光箭一样射向下面那帮人。
他的威慑只有少数几人注意到,并且在察觉到自己被一个十岁的小毛孩威胁,面具底下的笑容更加扭曲玩味。
邬昼不由得皱眉,眼睛寻找云昭所在的位置。
当发现她神情如常,甚至察觉到他在看自己时,还朝邬昼露出一个略有些敷衍的、不怎么真诚的笑容来。
“……”
邬昼于是也有样学样,僵硬地牵了牵嘴角。
“你在干嘛?”小木抖着腿看他,两条竹竿似的细腿像是某个老人拿不稳的筷子。
“……没事。”
胡雄对着下面的观众点头哈腰,殷勤至极。跟他平常在孩子们面前的形象截然不同。
他挥动手里的鞭子,孩子们就是一个寒战。
所有的演出按照次序进行。
跟邬昼说了句话,小木的抖腿症状稍微减轻了点。
轮到他的时候竟然意外的顺利。
以往,他踩着单车在钢索上,用爪子抓着脚蹬前进时总是不敢上前,哆哆嗦嗦掉许多眼泪才能顺利完成。底下的观众开始哄堂大笑。
而今天,他一鼓作气地骑到了对面。
台下一片寂静,甚至有喝倒彩的嘘声。
从钢索上下来,胡雄充满血丝的眼睛像两颗鬼怪的铜铃,死死地瞪着他。
小木被他看得脸色惨白,又想着他这次什么也没做错。
胡雄大概是在瞪其他人,比如邬昼。胡雄经常这样瞪他,哪怕邬昼实际上没有做错任何事。
想到这儿,小木心中放松了点。
一小时后,除了邬昼外,所有的演出全部表演完毕。
但台下的观众无一人离席,仍旧坐在原处等待着什么。
胡雄将除了邬昼以外的所有孩子驱赶到地室中。似乎是在给他腾场地……
云昭忽地感觉微妙。
邬昼今天还没有任何演出。可他一直留在台上……
她的脚步慢了些,往后多看了一眼,被胡雄一鞭子打在后背上。
“磨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