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掉一个案子十分困难,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到暂时终结案件。他向舅舅诉苦说:
“法律文书,笔录都已网上报备,凭空抹去,不是我一个单位能做到的事情。”
“这个可以慢慢来,有机会再做也行。”
解宫海想,眼前何志伟他们不能再捣乱,给自己增添麻烦,也是值得安慰的事情,形势基本可控,所以也不急在一时。
“好,容我考虑一下。”
销毁卷宗不是没有可能,但最让骆秉承害怕的是,舅舅眼神中夹杂着杀气,让他不寒而栗。
无论是谁,拿了并看过死者日记,那么就是现存的“威胁”之列。
不知道,王必成在医院,找没找到关键证据。
杀人?不行,这太难了。
骆秉承在心理断然拒绝,即使是在密室里,他都没有勇气思考杀人的事情。
他怕舅舅,但更怕让自己亲自杀人。凶杀案看多了,但轮到自己亲自杀人,骆秉承现在还没有这个胆量。
“没让你现在就做,是让你想办法解决。”
看见骆秉承的脸色苍白,嘴唇发抖,解宫海觉得骆秉承还是难堪大任。
骆秉承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汗,没有说话,刚才跑的太快,微微出汗,但此时擦掉的却是冷汗。
听解宫海接着说: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两方面你都要加快历练。心胸要宽,要有海量,要能容人。再一个就是下手要狠,对敢于威胁你生存的人,下手要稳、准、狠。”
解宫海教育着骆秉承,他停顿了一下,略微思考了一下,转了方向,接着发问:
“你知道魏民怎么死的吗?”
“不是脑中风吗?”
骆秉承反问道。他不知道舅舅要说什么。
“是,但他为什么中风吗”
解宫海一步步带入。
“还能有什么,不都是说他烟酒过度吗?”
骆秉承认为不值得一提,烟酒过度的人,容易中风,这是基本常识。
“他们说,他是被郑三娃吓死的!”
解宫海说。
“舅,不可能吧,堂堂一个派出所所长,被一个小工头吓死,这不是玩笑吗?!”
骆秉承一百个不信。
“你不信?我更确切地说,是被王必成吓死的。”
解宫海言之凿凿地说。
“王必成当时有求于魏民,帮他儿子入学。怎么敢恐吓魏民呢?”
骆秉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王必成三番五次动员郑三娃,出面指控赖猴子,其实是何志伟想用这件事压制石盛豪,让他不再追究崔鹏打伤赖猴子的责任,是何志伟的缓兵之计。”
解宫海没有直接回答骆秉承。
“是,这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