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伟坐在凳子上,两手交叉在两腿之间,双眼无神,思绪乱窜。
此时,他发现看见一只小蜘蛛在桌角爬行。
家里老人,总说:家里看见蜘蛛,是喜蛛,会有贵客临门。一看就知道是骗人的,眼前这两位尊神,怎么看,都像是拿人的黑白无常。
由此,他想到了黑寡妇蜘蛛,通体墨黑,腹部有一血色三角的八爪怪物,肥肥硕硕的大屁股,张牙舞爪,在织网上疯狂吞啮雄性配偶的样子。
脑子里,黑寡妇蜘蛛的样子,让何志伟感到后脖梗子发凉。
世界上,那些被“情人”出卖的人,哪个不是在情意缠绵之后呢!
那些被女人“出卖”的男人,活脱脱就是雄蜘蛛的样貌。
但即便如此,依然会有大把男人,前赴后继。这并不能简单算作愚蠢。
男人是有思维灵性的动物,但生活中,有几个人会怀疑自己的爱情呢?!
寡妇蜘蛛下口,冷不防;雄性蜘蛛献身,遭了殃,就像飞蛾扑火一般的悲壮,这就是自然现象吧。
维基解密创始人阿桑奇,明知道自己处在危险的境地,依然没能逃脱桃色刺客,最后不得不落荒而逃。
相信爱情是一回事,残酷现实又是另一回事。
一见钟情是饮食男女,无法抗拒地诱惑。
但用两个月的时间,真正认识一个人可能还是太短。
大难临头,何志伟还在做天人交战,不知道心目中哪个女人,才是章一楠的本尊。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说说吧?”张华似乎很喜欢何志伟这种不打自招的样子。
至于何志伟此时内心深处的挣扎,根本不重要。他只要,想要的东西。
在与何志伟的周旋中,张华已经做好了各种应对,这家伙虽然到处喊自己不会自杀,但谁又能知道呢?
有些人外强中干,外表强大,实际有一颗玻璃心。
请君入瓮,他摆好了瓮,就看何志伟怎么钻了。
“说什么?”
不是故意装无辜,何志伟真的是无从说起。
“何志伟,你不要装傻充愣!你刚才自己都说了,怎么现在又装糊涂?”
邵子锋火了,又做起了黑无常。也许他们就是这样的默契分工吧,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他两手按在桌面上,做着蓄势攻击的准备,他这个随时可以拍案而起,他怒斥何志伟,没有顾忌。
他试图摆出苍鹰的样子,站在树梢上,俯视地面上的小仓鼠。
“我刚才说的是普遍性,诬告陷害,是男女关系中,是最容易大做文章的地方。这是共性,而不是具体指我自己!我正常恋爱,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事!”
何志伟没有随之起舞,看都没看邵子峰一眼。他压制住情绪,口气平和的说。
“你总说别人是诬告你!我们调阅了你前妻告你的卷宗,那时你也说是诬告!说的和现在的狡辩一样,坚不吐实,始终没有交代女方是谁。男人敢作敢为,你这样做是条汉子吗?!”
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邵子锋扒开了何志伟脸上的旧伤疤狠劲的打,借以击毁何志伟龟缩成团的甲胄。
“我前妻就凭一个似是而非的短信,就说我有外遇,她发疯一样,要找出女方是谁!我已经被她害惨了,难道我会让她再害别人吗?!别说是没有,即使是有,我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