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的安排,尽管看似为他铺平了道路,但一切背后的深意,却让他难以捉摸。
“殿下,今后可得更加小心。”
顾清萍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兵部的权力掌控者,往往是朝中的核心。
父皇让王爷掌控兵部,实则是想让你在权力的中心有所依仗。”
朱标微微点头,低声道:“我知道,父皇的意图我已明了。
可如今,虽然暂时稳住了兵部,但下一步的局面,才是真正的挑战。”
顾清萍凝视着他,眼中带着几分深思:“太子殿下,切记,不要过于依赖他人,尤其是王爷。
王爷的确有心,但他所掌控的,终究是自己的局面。
而东宫,是你的。”
朱标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明白,顾妃。
东宫一事,关乎我的未来,关乎我是否能真正为百姓所信赖。”
当天夜里,朱瀚在王府的书阁中,仍旧陷入了深思。
“黄祁,继续监视兵部与东宫的动静,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容忽视。”
朱瀚冷声道,“在这场局中,我将是最大的棋手,而你,必须紧随其后。”
黄祁答应:“王爷放心,属下一定谨慎行事。”
朱瀚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既然局已开,便再无回头路。”
宫中夜色深沉,凉风袭来,树影婆娑,仿佛天地间都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
御书房内,朱元璋独自坐在案前,手中捻着一枚玉玦,眼神中透露着深邃与沉思。
“魏洪、卢简虽除,然局未平。”
他喃喃自语,目光微微上挑,看向窗外的夜色,仿佛透过层层黑暗,能看到更远的权谋棋局。
“陛下,夜深,您该歇息了。”
李善闻轻声走入,眉宇间带着几分忧色。
朱元璋微微摆手,语气沉稳:“善闻,你可曾看出今日朝堂上的端倪?”
李善闻犹豫了一瞬,低声道:“王爷临时接管兵部,表面看是稳局之策,实则却暗藏变数。
陛下,若王爷之意不纯,恐生后患。”
朱元璋冷哼一声:“本帝怎会不知?朕若无备,岂能坐稳江山至今日?朱瀚虽是朕的儿子,但终究心机深重,想要借此布局,朕自有分寸。”
“陛下既有安排,臣便放心了。”
李善闻恭敬道。
朱元璋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微低:“东宫尚且稚嫩,太子虽有志,却少历风雨。
让朱瀚接掌兵部,既是试探,也是锻炼。
若太子连这一关都闯不过,何谈继承大统?”
李善闻闻言,心中微微一凛,暗叹圣意难测。
与此同时,东宫偏殿,朱标独自端坐,面前灯火微弱,映照出他微微蹙起的眉头。
顾清萍悄然走入,将一壶茶轻放于案上,轻声道:“殿下还在为兵部一事烦忧?”
朱标抬眼看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父皇的安排,我虽心知肚明,却难免心中忐忑。
朱瀚的野心,岂是短暂的兵权能够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