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陈玄帆才能断定,这只五彩大公鸡在村里,是真没干过什么坏事。
百姓们心里怕它,因为它是个神出鬼没不知在何处,随时都会出现,又似乎无所不知的妖怪。
但也没那么惧它,因为它平时不会无故伤人。
就是伤人也最多就是打脸打屁股。
疼是真疼,可离要命也远的很呢。
不然的话,哪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就喊出来,村里有一只妖怪,大叫着让军爷们把妖怪抓走的?
难道就不怕妖怪出来报复,把这一村的人都杀了吃了吗?
以往村里出了妖怪,有些百姓连去县衙上告都不敢。
就是怕被妖怪报复。
这就和出了手段毒辣的村霸和不当人的大户一个道理。
没有依仗的草民就是这么软弱可欺,可他们数量又是最多的。
不管的话,会出大乱子。
管不好呢,也会出乱子。
全部教会他们明白事理,那怎么能做得到呢?就算能做到,那代价也太大了些。
对于统治者来说,管理草民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任由他们中厉害的,变成恶霸大户们,反过来欺凌压榨他们。
然后把其中做的过分了的,抓出来,拍上几巴掌打上几棍,便能获得草民们的感激和爱戴。
哪怕打死了,又能影响什么呢?
这招玩的好,能压住各方势力的,就是明君。
这招玩的差,被各方势力玩弄的,就是昏君。
这招玩的烂,压不住各方势力,却又想压住他们的,就是暴君。
就是得有人唱白脸,才能显出红脸红来呀。
眼前这大公鸡,显然就是一个不太合格的妖怪。
还可怜的被人嫌弃了。
“咯咯,知道。”
五彩大公鸡更沮丧了,咯咯的声音都小了。
“鸡兄,你在此地待了多久了?”陈玄帆问道。
“咯咯!八年!”大公鸡回答。
“啊,原来这么久了。”陈玄帆点点头。
村正也说,妖怪之事在七八年前就有了。
这也对的上。
啧,所以呀,草民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他们也会权衡利弊的。
他们心里有一个底线,就和陈玄帆的底线一样,主打的就是一个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