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露出了一个和话语截然相反的甜美笑容:“用阿瓦达索命。”
斯内普:……………………
邓布利多,你必须赶紧把这个黑魔王养出来的混世魔王小崽子踢出霍格沃茨!
开除!
必须马上开除!!!
斯内普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一鼓一鼓地跳动,他恶狠狠瞪着伊莎贝拉,眼神就像是要把她活吃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胆大包天的伊莎贝拉小姐?这是不可饶恕咒,只要你的魔杖尖冒出一点绿光,无论你有多么响亮的名头多么过硬的关系,阿兹卡班都会立刻给你腾出一个新牢房。”
伊莎看起来颇为失望:“对动物用也不行吗?”
“不行!”
伊莎叹了口气,她把魔杖放下,拿起斯内普办公室桌上小工具箱里的一根细长的银针,手指摸索了两下之后,她对准了非洲角蟾脑袋上的枕骨大孔戳了下去,一下子就捣毁了它的脑组织。
力道之精准,动作之熟练,看得斯内普越发肯定她之前接受过相关的训练。
伊莎不是很在意斯内普此时的想法,她把非洲角蟾处死之后,又拿起桌上的剪刀给它的脚上开了一个口子,接着就像是剥衣服一样顺利地将皮整个剥了下来。
蟾蜍和青蛙一样,在寒冷的地方会减少生命活动。斯内普的办公室冷得像个冰库,伊莎毫不怀疑就算是北极熊来了都可以在这里垒窝,来自于热带的这种非洲角蟾肯定不会有什么活力,所以她压根儿就不怕这桶黏糊糊的两栖类动物。
再说了,非洲角蟾又不咬人,她怕什么?
至于处死和剥皮的这些事情,她在大学的实验课上都对牛蛙做过,呕吐、崩溃和吱哇乱叫都已经丢在了上辈子。
她现在多磨蹭一会儿,这些非洲角蟾在升起炉火后复苏的可能性就多增加一点儿,还不如趁它们都还没缓过来赶紧都处理完,她今晚回去还要琢磨一下什么时候去禁林打回响呢。
斯内普坐在办公桌后,盯着伊莎动作麻利地剥了两只非洲角蟾的皮,在确认了她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越界的举动后,他才低下头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壁炉内炉火噼啪,整间办公室都很安静,只能听见斯内普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唰唰移动,还有伊莎剥皮时发出的怪异响动。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伊莎对着满桶蠕动的非洲角蟾微微笑了起来。
斯内普看完手上的一年级新生名单,又确定了一下明天的课表。在他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伊莎对着一只半蜕皮的蛙微笑的诡异模样。
饶是已经经历过不少腥风血雨的斯内普都觉得寒毛竖起。
“你在高兴什么?”他不得不出声询问。
伊莎把手上这只非洲角蟾的皮用力扯下来,放到旁边的小盆中,随口说:“因为觉得现在很幸福。”
在被关禁闭的时候感到幸福?
是他疯了还是你疯了?!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歧义,伊莎又从桶里拿起一只非洲角蟾,解释道:“我不是因为手上做的工作感到幸福,只是刚才突然意识到我现在就在霍格沃茨,所以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斯内普怀疑她在扯谎:“仅此而已?”
“对啊!”伊莎理所应当地答,“我现在是一个11岁的小孩子,作为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在霍格沃茨用餐,歇息,上课,和教授们交谈,使用魔法,甚至还能像现在这样坐在地窖的办公室里,和你一起面对面地处理魔药材料……”
她闭上眼睛,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快乐的微笑:“……只是这样就足以让我感觉到幸福了。”
斯内普盯着她,此刻,他找不出任何她在撒谎的证据。
这个孩子是真心地认为自己现在很幸福,也是发自内心地感到快乐。
为什么?
所有小巫师都知道,自己到了年龄就会去霍格沃茨上学,除了那些麻瓜出身的孩子,没有人会因为自己与生俱来的巫师身份感到幸福。而学校意味着课业与烦恼,年轻时的斯内普更是在霍格沃茨同时感受着痛苦与快乐。
伊莎贝拉以前究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