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奄一息躺床上时,朱壮壮想,常弘应该是秦中表弟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3月30日的,姑娘们。
54
再如何缠绵,也抵不过时间,转眼常弘一个月的假期就这么结束了。
朱壮壮半是明媚半是忧伤。
明媚的是从今往后再不用每天被压在床上圈圈叉叉圈圈复叉叉了。
忧伤的是她立马就要放寒假,到时候又必须跑去部队招待所,仍旧每天被压在床上圈圈叉叉圈圈复叉叉。
最后一天,帮常弘收拾东西时,朱壮壮脸上就挟带着这样复杂的忧伤明媚表情。
“放心,你马上就可以来看我的,分别不了几天。”常弘会错了意,便劝慰。
朱壮壮一听,脸上那表情更加复杂了。
为了表现自己还是具备某些贤妻良母特质的,朱壮壮决定向常弘展示自己的初级厨艺,为他做一顿饭,于是便买回菜,在厨房弄了个多小时,整个人像是在油盐酱醋里滚过一般,厨房也仿佛那经过世界大战的焦土,饶是这样,最后端出来的菜还像被雷给劈过,不管是蔬菜还是肉类统统都是焦黑一坨,真正实现了佛陀众生平等的思想。
最后连朱壮壮也不好意思让常弘吃了,两人只能再度出外觅食。一直到晚饭结束,朱壮壮都挺沉闷的。
“怎么了到底,嘴都快嘟成安吉丽娜了。”常弘牵起她的手走在街上。
“因为我在家给你做的那顿失败的饭,辛苦了这么久,压根没能表现出我的贤惠。”朱壮壮气馁。
“我倒觉得,那顿失败的饭不是没能表现出你的贤惠,而是清楚地表现出你压根就没有贤惠这一女性特质。”一旦跟朱壮壮在一起,常弘就容易化身为吐槽帝。
朱壮壮有点怒了,话说她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谁愿意没事跑厨房拿菜刀啊,还不是想给他点来自女友的关爱吗?结果这厮还不耐烦了。
于是乎,朱壮壮的嘴唇一直处于安吉丽娜模仿秀中。
话说要是平时,常弘见她情绪不好要么是好言安慰要么是干脆戏弄得她生气,可今天常弘却没啥动静,一路只牵着朱壮壮的手往前走。
朱壮壮也察觉出了异样,并将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了常弘身上,以至于忽略了两人所行并非回家的路。
直到越行越接近城中心,朱壮壮这才惊觉了常弘的用意--他带着她又去了那间原本是为两人婚后准备可却被常弘毁了的新房。
在门口时,朱壮壮踯躅不前,良久才扳着自己手指低声道:“我承认昨晚我趁你睡着后上网偷看了下元彬的照片,但这应该不算出墙,你可千万别再一怒泼油漆。”
朱壮壮对常弘当年的“壮举”可谓是心有余悸。
常弘抿嘴笑:“你还记着那桩事呢?”
朱壮壮忙点头:“那是当然,你当时的举动和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是一样一样滴。”
这下,常弘笑不出来了。
努力抹去脑海中自己身穿肚兜脚踩绣鞋的模样,常弘将门打开,朱壮壮惊讶发现,当时离开时还是丑陋斑斓的墙体全贴上了柔和的浅色墙纸,被沾染的家具也全都换成了崭新的,整个家又恢复成了朱壮壮记忆中那种美好温馨。
朱壮壮惊了,讶了:“你什么时候……”
“喜欢吗?”常弘只问了这么一句。
朱壮壮现在所做的,只能是不停点着脑袋。
“这里重新装修后已经停放了很长时间,这次我走后你就在这住下,不准乱跑,明白不。”常弘的语气就是不容置喙。
朱壮壮是肉食动物,从来不吃素,当即就回喷:“我凭什么要在这住下啊?”
常弘浓眉一竖:“朱壮壮,注意语气。”
朱壮壮虽然吃素,但也懂得审时度势,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凭什么身份住这啊?名不正言不顺的。”
“睡都睡了,还要怎么名正言顺啊?”常弘嘴角微翘,尖尖软软,如最新嫩的绿苗,在春日张扬。
“反正不到我名字出现在你户口本上那天,我是不会住进这的。”朱壮壮柳眉紧皱。
常弘没跟她多说。
只是多做了。
那天晚上,常弘很忙,朱壮壮很惨。
可即使在奄奄一息之际,朱壮壮仍旧咬紧牙关,怎么都不答应去那新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