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眨眼,差点以为自己错看!
“你睡得好吗?”黑宿原唇边依旧带笑,但不是妖邪,而是温暖。yohulou
黑忍冬的眼睁得更大,望向窗外的日阳,再摸摸自己方才发寒的寒毛,奇了,他刚刚怎么会觉得有些冷呢?在这书房里气温的变化似乎满有差距的。
樊落的脸似乎有些红。这也难怪,黑忍冬忍住画十字的冲动。昨夜她是跟堂兄在一起过的,而在回那西色斯岛之前,也看见了他眼里赤裸裸的欲望,樊落病了四天,昨夜马上就……唉,可怜哪!
樊落拿起带进书房的纸张。“我在你的卧房里看见这张纸,上头是谜题吗?”
黑宿原只瞥了上面一眼,便专注地凝视她。“你去过我的房间找我?”
“那当然。”她扬眉。“我承认我的能力还不足以应付黑色佣兵,当然得找个保护者。”
她的精神恢复了,神采奕奕地,而他却做了一夜苦难君子。无妨,能看着她笑、她走动,总是比前几天躺在床上要教他来得……好过。很陌生的情绪,像是心头破了一个洞,那个洞流出的液体淹没了他的心,揪住了他的神经脉络,只要轻轻一扯,他的知觉便如万头钻动的蚂蚁啃着他的心。
他厌恶这种软弱,但,如果这是爱一个女人必备的情感,那么他会接受它。
“你在神游?”她的眉在笑、眼在笑,全身都在笑,以往他怎会忽略了她诱人的特质?她像……阳光!是了,就是阳光;不是绝对的风姿,但就是渴望她。
“我在想,你变漂亮了。”
黑忍冬差点当场滑倒。这是黑宿原会说的话?没错,他亲眼目睹了黑宿原的嘴一张一合的,而后那句话就从他嘴里流泄了出来!黑忍冬转向樊落,上上下下地瞪着她瞧。
有变漂亮吗?还不是一个样儿?
“我们在恋爱吗?”樊落轻笑移到他的书桌前坐下,但语气却是认真的。
“我们已经在恋爱了。”黑宿原肯定地说,随即压低。“如果你能让我要了你,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再有这疑惑。”
樊落眨了眨眼,明知脸蛋先热起来就输他一截,可是还是忍不住脸红起来了。他抓紧了每个机会想要她,但他开始懂得收敛起野蛮的作风,他甚至会用起假设语气了。
“我来,并不是要谈这个话题的。”
“恋爱中的男女应该躺在床上。”他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樊落瞪着他。“你的情绪很暴烈。”
“从来没有我要不到的东西。”而他却在昨夜让唾手之物从指尖流去。
“你活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
“咳……二位……”
黑宿原瞇起眼。“我一向想要什么就必定会得到它,你该明白我并不是要不到,既然你已经属于我了,那么为何不愿意给我?或者,你心中另有他人?”
“见鬼的给你!你这个病态的家伙,不要以为你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我并不是你下半身欲望的发泄物!”樊落昂起下巴,愤怒地睖瞪着他阴柔的脸庞。欸,方才还觉得他稍有改变的,为何他还是这样的狂妄?他想要她,如果真的占有她,那么他会不会新鲜感尽失?该死的臭男人!亏得她昨晚还感动得要死!真是见鬼了!
“咳!我个人以为……你们还是冷静一下好了。”黑忍冬不得不插上嘴,拼命地跟樊落使眼色。好歹她在那西色斯岛也有一段时日,难道她不知道黑宿原是有仇必报的吗?
她还没发现黑宿原的本质足够吓死一打圣人!天啊,不是他有心偏她那一方,但肯定樊落会被整得惨兮兮!
黑宿原转过脸,看着黑忍冬的眼神像是认为他早该滚出去才是。
“这里不须要你个人的意见,出去。”他阴寒地说。
黑忍冬的心差点跳出喉口。
“我……我马上出去。”路经樊落时,还幽幽看了她一眼。她肯定丫绝对、百分之百的会被黑宿原给生吞活剥了,阿门!
“你过来。”黑宿原跋扈地说道。
“你叫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