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再武惊吓的回过神,茫然地瞧着随玉惨白的脸,他的嘴张开,想发出声音,却试了好几回——「啊……啊……我做了什麽?我做了什麽?」他低低地叫着,双手抓着头。「啊……啊啊啊啊!」他狂叫,连退数步。原本的娃娃脸化为凶残,困惑及痛苦。
他转身跑了,怒吼的悲叫声回汤在聂府後院,久久不去。
「再武兄!」猛然惊醒,一身是冷汗。
「醒来了?也该是时候了,你中的麻药让你睡了一天一夜。」聂泱雍说道,起身拧乾了毛巾。
「五哥……」她喘息,心跳不已,试图爬起来,却发觉身体不受控制。
「你就躺着吧。」他拭了拭她脸上的汗。
「五哥……再武兄呢?」
「他好得很。」他虽讥诮地说,但抚上她雪白脸庞的手却异常轻柔。她的脸是白的,几乎可见肤下血管,昏迷中不断的冒冷汗,几乎要以为她的身体失水过多。
「那就好了……」神智有点飘浮,仍然得警告五哥:「他们像是从双屿来的,五哥,你可要小心……」
「嗤,这话也会从你口中说出?」
「五哥……」她有点恼,就恨五哥老爱揪出她的弱点笑她。「我不是存心,他们下了麻药,我动不了,不然我……我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哟哟哟,你这话是跟谁学的?再武吗?什麽时候开始你也懂得杀人不眨眼了?」他扶她坐起,端碗药汁过来。「张开嘴,把药喝完了。」
「我……可以自己来,五哥……」五哥像没听见,碗到唇畔,不得不喝。药汁是苦的,她疲惫的脸皱起来。「好苦……」
「那是当然,药是原汁,没加甜水。」他放下碗。
「五哥……你这是在惩罚我吗?」她欲哭无泪的,明知她怕苦怕死了,喉口像是被苦水给淹没了,有点想吐。五哥坏透了,任何时候都爱欺负她。
「这样算是惩罚吗?」嘴畔勾起坏坏的笑容,俯脸啄了下她的唇。「你的药汁,我也尝了,你说,这算不算惩罚?」他似笑非笑地说道,瞧见她呆楞了下,她的脸色依旧是白的,却已不再惨白。
他微笑,又低头吸吮了她的唇瓣。他不再扶她,只是抓住她的双手环过他的背,他的舌热切的钻进她的唇齿之间,恣意逗弄她,站着她的唇低语:
「你说,你中了麻药还没恢复,那麽你感觉得到我吗?」
她的脸已逐渐酡红起来,气若游丝的。「五哥……」
聂泱雍趁她放手没力时,扶住她的背让她躺回床上,散乱的发丝衬着她的迷惑。
「五哥……我……你……是说真的吗?捡回我,真的是为了自己养育一个妻子?」她配吗?配吗?看看她,有哪一个地方适合匹配完美的五哥?
「如果我说是呢?」他的双手抵在她的两侧,身体轻压住她。
「我……」她撇开眼,不敢看他。「那五哥一开始就该让我知道。」那麽她会努力去学习一切,去做一个世间最适合五哥的妻子。
五哥的妻子哪……想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拥有这样的身分……啊啊,她迅速调回目光,五哥俯头吻住她的耳垂。
「五哥!」她心跳一百的。
「我要的可不是一个只听从我的女人,倘若我要那样的女人,南京城里多的是。你该知道我的,我向来不爱忍受自己不要的人或事物,我有习惯去培养自己喜欢的事物,狐狸岛即是一例。我想当海贼,所以我当了,我想要久久七海,所以我要了这座狐狸岛,我想要一个配得上我的女人,所以我亲自教育了你。」
即使再重复一次,仍然是处在震惊之中。她是当真连想都没有想过五哥是将她当妻子来教育的,他就像天边高高的月,她一直找不到天梯上去接近他。他虽然疼她,虽然教养她,可是却从来没有那种亲近之感。
她一直当他是伟人的男子,甚至足以跟沙神父嘴里的上帝相比。可是,可是一趟北京之旅,却让她起了非分之想,她想要亲近五哥,喜欢与他同睡一床的感觉,甚至亲她的时候,她有种想抱住他的感觉,偶尔他仍是讥讽的,却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她究竟想要五哥的什麽呢?
「我得承认,有一阵子我以为我的教养失败。」他自嘲地说,眼里却有笑意,他的唇滑过她胸前的单衣,勾起她的轻颤。
「我……我是失败了……」她期期艾艾地说。可恶,没有事先知会她,她当然没有尽心尽力的学啊。
「是真的失败了吗?我不停的问自己,我并没给你最好的,我要给的是我想给的,我要藉着这些事物激发你的潜在力量,我要你尽你所能的去学习,我就是要这样的女人,偏偏我轻忽了一点,」他野蛮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