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已经能够动了从那种令人恐怖的药效中回到现实世界来更加让人感到无法承受那种心理上的绝望。
清醒着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眼睁睁看到别人对自己做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可是反抗不能;疼痛无法躲避可是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因为维持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接触床面的背部麻痒难忍后来变得刺痛可是还是不能动。
那个男人开始哭泣胸腹剧烈地上下起伏。他四肢都被禁锢在皮带里尽管还是不能大幅度移动但好歹还是可以略微挪动了。
杨阴沉地看他哭那个人的鼻涕眼泪从脸侧滑下床面他厌恶地撇嘴。
“他哭了真是让人怜爱地小东西。”朵拉不怀好意地笑。
杨现那个人衣服散乱裤链被拉开而没有关上他怀疑地看向朵拉问:“在我不在的期间你对他做了什么?”
“如你所见玩弄了他的身体。然后告诉他我对这具活体很满意如果他因为药效过量而变得一生无法动弹也不必担心活不下去。我会养着他用最好的护理维持他的生命把他挂在我家卧室的墙上做装饰——你也知道有的豪宅里会用熊、鹿头做装饰我不喜欢那些我还是比较喜欢活的——在密友到来的时候在他们面前玩弄他的身体或者给与他们玩弄他身体的权力。”
“恶劣的爱好。”
“我是认真的。”
那个男人哭得更激烈了:“让我死吧求求你们让我去死吧……”他失声地叫喊。
“他现在已经有点抑郁症的倾向了副作用很有用。”朵拉说杨拿出来的三种药剂一起用了其中一种的副作用就是让人产生厌世自杀的情绪。
“我们继续。”杨切开另一支玻璃药剂试管抽入注射器不论那个男人如何求饶还是冷硬地推入他的体内。
李鹭几乎是从被推出手术室的那一刻就醒过来了病床轮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把她吵醒这个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她感到身体很麻木神智也不是很清醒尤其左手臂从肘关节以下根本没有感觉。
出了两道门她看到奇斯居然在。那个男人从走廊边凹进处的座椅上急促地站起来焦急地张望似乎马上就确定了病床上躺着的是他要等的人。脸上的表情难以表述好像混杂着不安和不确定。
李鹭迷迷糊糊地右手伸出被单向他招了招奇斯的不安消失了他很快跟上了移动中的病床拉住了李鹭的手。
“暖。”他的手很大很暖让人安心李鹭小声地感叹了一个单字继续睡了过去。
奇斯就这么一直跟她到病房。
左手痛得受不了连心脏也一抽一抽地痛。麻醉的药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过了普通的麻醉对她不起作用所以卡尔必定是下了猛药的能醒来证明已经过了好一段时间了吧。
李鹭慢慢睁开眼现自己处身于一个很奇怪的房间说它奇怪主要是因为墙壁上有五颜六色的板块简直就是婴儿房的用色。尤其是天花板上还画有蓝天白云图。如果不是因为的确闻到消毒水的气味根本就不会联想到这是医院病房。
莫非这就是卡尔赞不绝口的那个新装修的绝对环保的病房?太和平了和她生活的世界差异那么大卡尔是提前进入追求内心平和的老年阶段了吗?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很让人在意的事情。右手里抓着什么东西让人很安心的样子热乎乎的、坚硬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李鹭好奇地转动脑袋看向自己的右侧她看到奇斯正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他的眼睛绿油油的居然不那么惹她反感了。其实仔细看的话是一双非常非常漂亮的眼睛啊。
“你……对了你想吃什么?”找不到话题的奇斯只好找他最拿手的事情来询问从另一方面而言这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李鹭摇头表示暂时没胃口反倒是奇斯眼睛里的血丝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多久没睡了?”声音有些哑但这不妨碍谈话。
奇斯茫然地望着她不说话。
“好吧我换一个问题现在手术过了多久了?”
“二十二个小时。”
“你二十二个小时都没睡觉吗?……”李鹭低声地问后来就否定了这个说法手术后过了二十二小时加上手术中还有之前在靶场的时间这个男人不知道究竟有多久没合眼了。
突然就觉得心里难受她右手紧了紧问:“不会让卡尔加一张床给你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