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先在奇斯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扫过埃里斯自己退开两步让他们进来。
埃里斯友好地拍他肩膀说:“才多久不见就长进这么多容得下外人进你的老窝了不怕我们搞脏?”
杨揉着鼻梁显得很累:“这是租用的不算是我老窝。”
奇斯阴沉的冷脸渐渐变了他惊讶地看着杨。
“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杨不悦地说“你最好不要在我的地盘里到处放杀气我会忍不住动手。”
“我好像认识你?”
杨不再理会他对埃里斯说:“风衣挂在衣帽间里不要带进去。”
埃里斯是个粗放型的好好先生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对奇斯说:“你这是开玩笑吗他就是杨啊轻骑兵学校里被当成人质抓起来的那个最后还是你救出来的。说起来引为我们那一届的美谈哦说是英雄救美人之类的。”
“埃里斯!”
“好好我不说还不行?说你是美人又不是说你是野兽着急什么。”
奇斯将信将疑总觉得遗漏了什么。他对东方人的面孔特征十分不敏感可是还是能感觉出除此之外应该还有过接触。
“你是不是曾经在洛杉矶的一个酒吧里当调酒师?”他问。
埃里斯说:“是的啊原来你们这几年也有接触的嘛。”
“埃里斯以后外交公关之类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很容易把不该说出去的东西说了。”杨说。
“咦?有吗?我的嘴很严的当年在轻骑兵学校你不是和我在一起的嘛那些大刑伺候都不能让我开口。”埃里斯为自己辩解不过看上去是满不在乎的杨同意他的观点也好不同意也行。
【惊异事实的发现】
奇斯有些愣怔有些事情感觉十分不对劲。这个杨身上有从杀场上下来的气息走近他身边都能感受到紊乱气流一般的威胁力可是酒吧里那个调酒师明明是温和无害的。
他对东方人的面容特征很不敏感于是认人基本上是靠辨认这个人的“全部”——身形、语调、气味、氛围等等。在绝大多数场合里这是卓绝有效的方法能够迅判定区分人物。
“不对调酒师的杨和轻骑兵学校的杨很不一样……咦……”
埃里斯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说:“我们的杨就是很擅长伪装的身上的所有细节都能够瞒过和他很亲近的人。”
杨脱下眼镜揉着眉头说:“……所以就是说埃里斯君你经常无意识就把事情透露了根本就是脑袋里缺根弦。”
奇斯心里慢慢拧起来七拐八弯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好像有些事情被联系到了一起。李被俘然后杨出现了而且杨在一家酒吧当调酒师还是他常常光顾的。有一些东西一直被他忽略现在正在冲破压力渐渐浮升起来。
杨把两人让进玄关通过一条三米多长的走廊才到达客厅。
一位故人坐在客厅正中的土耳其织花毯上。那个高挑的女人换下了迷彩穿着深紫的西装白色的绸缎折领显得脖子更为修长乌黑的头挽成髻。
——坐在那里的弗凯充满了十足的女人味。她抬头看到他们完全没有久别重逢的生疏说:“我扛的是低音提琴盒子你们扛的又是大提琴和中提琴人家要以为我们是组室内古典乐团的了。”
埃里斯为了装下狙击步枪的组件而用了一个大提琴琴箱。低音提琴比大提琴还要大上好几个尺码究竟要装什么才用的上低音提琴。他的眼睛就开始往四处飘弗凯笑了:“小号手提反坦克炮及炮弹。”
“你背过来的?”
“是啊。”
“……可怕的怪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