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以羚看著酒杯一会儿,再以指控的眼神瞪住他。「你是故意的!」
迪卡斯没有否认。「我还有其他种喝法,你要不要继续看下去?」
垄以羚不语,转身离去,片刻後,送来龙舌兰酒的是另一位女侍。晚一些时,他上台弹吉他,对著她猛唱情歌,龚以羚乾脆躲进厨房里去帮忙。
这样连续十多天後,某人终於看不下去了。
「以琳,请你进来一下好吗?」
才刚踏进餐厅,龚以羚就被维克多叫进办公室里。
「你要炒我鱿鱼吗?」她先发制人地问。
「呃?」维克多怔了怔,忙道:「不,不,只要你是真的需要工作,「斗牛士」绝不会主动辞退任何人。」
「那……」龚以羚仍是满脸戒备。「是为什麽?」
维克多露出友善的笑容。「请先坐下。呃!要来一杯吗?」
来一杯?
可怕的字眼。「哪一杯?」
维克多又怔了一下,「呃!那个……」他转望酒柜。「或许你想要……」
「不要酒。」
「当然。」维克多藏住笑,倒了一杯咖啡给她,再为自己调了一杯香甜酒,然後在办公桌後落坐。「其实我是想跟你谈谈迪卡斯。」
戒备的神情又跑出来了。「谈他干嘛?」
维克多轻叹。「里维拉老是跑来跟我抱怨,说迪卡斯一直不准他接下新工作,因为迪卡斯放不下你。」
龚以羚轻蔑地哼了哼。「他非把我纳入他的采花纪录上不可吗?」
间言,维克多若有所思地注视她一眼,再往後靠向椅背,沉思片刻。
「有一件事,迪卡斯绝不会同意让你知道,但我想你也许有兴趣知道。」
龚以羚眼神狐疑。「什麽事?」
「迪卡斯……」不知为何,维克多突然冒出一朵大大的诙谐笑容。「他已经三十岁了。」
「我知道。」
「但他仍然是个处男。」
龚以羚呆了呆,毫不考虑地冲口而出,「不可能!」
「以圣母玛丽亚之名……」先在胸前比了个十字架手势,再举手作发誓状,维克多脸上的表情更滑稽了。「我发誓。」
「这怎麽可能?」龚以羚仍是一脸「我听你在说」的不信任表情。「他明明是个玩弄女人的……」
「他是个滥好人。」
维克多打断她的话,端起酒杯来轻啜一口,放下。
「也许你知道,他母亲是美国人,因为这样,所以当年他父亲被他祖父赶出家门,因为他祖父的思想非常保守,不允许他父亲和「外族」通婚,於是他父亲只好带著他母亲住到美国去。但在他九岁的时候……」
他吁了口气。
「一次空航失事今他失去了父母,他是少数几个生还者其中之一,他那个懊悔不己的祖父才专程赶到美国去接回他,为了抚慰他失去父母的痛苦,他的祖父母非常疼爱他,包括他的姑姑更将他当作亲生儿子般爱护,而迪卡斯也把他姑姑视作母亲一样敬爱。可是在他十四岁那年……」
又端起酒来阳了一大口,维克多深吸了口气,继续低喃。
「他姑姑自杀了,因为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