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会唠唠叨叨说一番话,无非是想藉机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再将麻醉针弹射到每人身上。现在,一切已布置妥当。他不著痕迹的收起其馀麻醉针。
“好了,今晚的闹剧已经结束,麻烦各位将手枪放回原位。”
“你别想岔开话题!我再问你一次,肯不肯医治我母亲的病?!”朱燕愤而抢过属下的枪,直指著初华泛的心脏部位。
初华泛不答反笑,暗自在、心底默数麻醉药发作的时间。
“限你十秒之内回笞。你若是敢说个。不。字,我就让你横尸当场—.”
初华泛听了,当真开始读秒——“七、八、九、十,”
“白痴啊你—.我说的是十秒,你干嘛从七开始……”突然,他眼前一黑,跟枪的往後退了一步。“怎麽……搞的……我的头好重……”
“你是不是觉得很累?”初华泛抱胸问道。
“你……怎麽……知……道?”
“麻药是我下的,我自然晓得。”
“你……该死……”朱燕死命的苦撑,说什麽也不肯在他面前倒下。
“多少人骂过我这句话,如今,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眼见下属一个个倒下,朱燕愤恨的死瞪著初华泛。他的双手霎时间失去了力量,软软的垂在身侧。“你不会……得意……太久……”
“啊,没错!我也老觉得自己风光的时间太长了。以前我甚至巴不得别人能出手毁掉我;只是……可惜啊,总遇不到那个机会。妄想置我於死地的,不是缺乏智慧的匹夫,就是思虑有欠周详的莽夫,著实可惜啊,这是你最大的失算,朱燕。”
“初华泛!”阪口突地从管理室跳出来,高壮的身躯占住了整个管理室门口,手里一管枪正抵著玉秋棠的右侧太阳穴。
瞬间,初华泛刷白了脸。仅持续几秒,他脸上的神情立刻回复成前一刻与朱燕谈判的冷淡模样。
“谁教你这麽做,快放了她!”朱燕一见到抵著王秋棠的枪口微微抖动,急得差点脑溢血。
阪口咬牙摇头。
昨日,朱吏胜召他前去,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阪口,初华泛身边有个小姑娘,你知道她吗?长得挺可爱的。听阿燕说,那个女孩叫玉秋棠,跟初华泛住在同一层楼……夫人的病情一天天加重,我没心情等了。我们对初华泛没辙,是因为他背後的靠山强大;但他身边的姑娘可不一样。我亲眼见过他对待那女孩的模样,他的眼神,是陷入爱恋中的男人才有的。”
“阪口,我要你逮到机会就挟持玉秋棠为人质一定要教初华活允诺医治夫人的病。为了玉秋棠,他会不顾一切答应我们的要求。这事绝不能让阿燕知道,他对那姑娘有特殊的感情;要是他知道,一定不肯用这方法。”
“只要初华泛肯点头答应,我们也不怕他背约;说起来,这还得归功於他诸多怪癖中的一项。谁能想到,向来恣意妄为的他,对於说出口的承诺,可是死守得紧……l
阪口清清楚楚记得朱吏胜的交代,为了玉秋棠,他会付出一切。但他实在不得不怀疑,眼前那一副冷冰冰,没有一丝一毫紧张哀求面容的男子真会为了她做任何事吗?他是怎麽瞧也瞧不出个所以然……倒是少爷急得跟什麽似的。
“阪口,我命令你放开她,放开啊.…:”朱燕一时气血攻心,最後终於不支倒地,失去了意识。
“少爷:.…”阪口惊叫一声,想去扶他,但碍於手上的人质只好作罢。
“你们想起内讧,请便!既然这里已经没我的事,我不奉陪了!”
初华泛满不在乎的转头就走,打算离开後再趁著敌人分神时救她。
阪口没料到他竟不顾玉秋棠的安危迳自离去,一时、心急,手枪转指向初华泛的背後大吼!“你不管你女朋友死活了!你站住……再不停!我要开枪了……”
玉秋棠惊慌的伸手夺枪。顿时,两双手交缠在一起,阪口急得大喊:“放开!你这女人……放手呀——”
“住手!”初华泛的血液顿时凝结。当他竭尽所能的奔到他们跟前,突地,一声枪响划破了寂静的黑夜,同时也划破了他的心口……
他感觉自己的血液渐渐流失,从心脏涌出的液体几乎要淹没了他的理智。他发狂的狠打阪口的脸和腹部,宣到阪口口吐鲜血一动也不动